开什么玩笑呢?他刚才说的都是在酒坊、教坊里的见闻,天家公主,金枝玉叶,要真是被他带去那种地方,父亲能将他的头拧下来。
李沄顾着腮帮反驳,“那怎么能一样?二兄如果不带我去……”
小公主语气一顿,随即眯着眼睛,笑着说:“我会告诉阿耶,二兄整天的不在潞王府待着,却去教坊厮混。”
李贤愣住,“谁跟你说教坊这些事儿的?”
李沄笑着扭头就跑,“不告诉你!”
李贤急了,追了上去,“喂!阿妹,别跑!二兄有话要问你呢!”
外面的酒坊也好、教坊也罢,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养在深宫里的小公主本不该知道这些事情的,是什么人胆子那么大,敢在太平面前胡说八道这些事情!
李沄哈哈笑着狂跑,可她人小腿短,没几下就被李贤追上了。李贤一把将她抄起来抱在怀里,神情很严肃:“阿妹。”
李沄无辜地向二兄眨巴着眼睛,歪头卖萌,笑着说:“没有人告诉我。是别人聊天的时候,我偷偷听到的。”
教坊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她当然知道。
但库狄氏是教坊出身的,并且深得母亲信任。
李沄刚穿越过来的那会儿,曾经被库狄氏当做是一个听不懂话的人形树洞,听库狄氏说起过许多关于教坊的事情。
库狄氏是舞姬出身,剑器舞、胡璇舞、绿腰舞……凡是叫得上名字的舞她都会跳。
当年不善舞蹈的母亲找上名动四方的舞姬,要学舞。
母亲为何要学舞?
因为父亲除了在治国平天下很有一手之外,还是个文艺青年。父亲每天除了处理政事之外,业务生活也十分丰富,练练字看看史书,然后还会谱曲编舞。
这么多年来,父亲独宠母亲,并不仅仅是因为母亲在政事上能为他分忧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