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乔从未见过李沄病得那样严重,很是担心。他好几天没回禁军大营,亲自守着李沄。
李沄刚开始生病的时候,神智还很清楚,还能靠在将军的怀里跟他说为了二兄,她都被母亲罚站了,要是她说的话母亲半句听不见去,她可就亏大了。
苏子乔被她弄得既心疼,又好笑。
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哄道:“都这时候了,长公主还是先顾自个儿吧。”
李沄靠着苏子乔,迷迷糊糊的笑了笑,又睡去 。可是到后来,公主干脆也不醒来了,她起烧一直不退,吃什么吐什么,病情严重,还不让公主府里的人去宫里禀报。
夜深人静时,长公主府安静得过分,月光洒在庭院中,冷冷清清。
李沄忽然咳嗽起来,守着她的苏子乔连忙将她搂在怀里,“太平。”
李沄靠着苏子乔的胸膛,觉得头疼欲裂。她缓了好半晌,苏子乔又让人端药来,将那碗药喝完之后,李沄用那软绵绵的声音问道:“子乔,二兄怎样了呢?”
苏子乔将她横抱在腿上,李沄的头枕着他的肩膀,眼睛半阖。
苏将军在长公主的耳旁亲密低语,“明允暂时没事,虽然私藏甲胄应当按谋反定罪,但有不少大臣为他求情。太皇太后将此事交由御史中丞主审。”
李沄听着苏子乔的话,脑子迷迷糊糊的,又在男人的臂弯里睡着了。
在上阳宫的太皇太后对长公主不闻不问几天之后,小圣人李天泽总在祖母跟前叨叨叨叨,叨来叨去就是问祖母——
太平姑姑怎么还没入宫啊?
她该不会是忘了天泽吧?
老天爷总在下雪,太平姑姑会不会生病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