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光禄寺卿张泽大人求见。”
“太保……”
“太保……”
一进书房,光是进来回事的公家派来的吏员就有七八人之多,当然,府中的管家执事跟了出来,但府中的私事也是很多,张福做不得主的,便也叫人站在廊下等着回事。
这一长溜的队伍就排出了老远,看着叫人心烦意乱。
张佳木从恬淡舒适的气氛里回到现实之中,也是颇有无奈之感。
他不愿看公文,因此捡着适才的话一条条的想,突然奇道:“怎么,年富年大人来了?”
“是的年大人早就来了,已经在府中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这倒是奇了。”
年富诚然确实是张佳木的私人,但此老品格高洁,几乎是一尘不染的脾性。所以除了皇赏恩赐的东西,别的一律不要。而且,没有急务,也绝不诣私门拜访。
调入京中两年,年富只在是曹石之变的那晚才携家奴带剑登车,前来张府共赴于难,也因此事,教集团中对这个孤傲老头儿有点不满的议论和说法都平息了。
至于年锡之,则是与乃父也相差不多,除了张佳木,不依不靠,私交只有徐穆尘是患难交,别的人,只是公务往来,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点头之交罢了。
听说年富来,便是年锡之这个当儿子的,也是极为意外。当下先是一楞,接着便摇头一笑,道:“家大人此来,事前也没有和学生透过风,是以学生竟也不知道是何事。”
“我看,倒也不必猜了。”张佳木笑道:“请年老先生进来就是了。”
这般称呼,也是对年富的破格敬重,年富虽是尚书,倒也是并不配如此,但因为年锡之的原故,张佳木算是格外的赏脸了。
一声传呼,没过多久,年富就是被延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