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菱舟有些奇怪,“你怎么突然这么正式啊。”
顾玄棠伸手拉住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 目不转睛,“你听着,我刚刚想起来了那些我失去的记忆,我一直都错了,我以为纪连幽是新帝的妹妹,可实际上,或许你才是新帝的妹妹。”
左菱舟一惊,整个人都怔楞住了。
她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不可能吧。”
她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会是我呢?我又没有那个蝶恋花玉佩,我也不住杏花村啊。”
“你听我说,当年鹿城之战,新帝随其父周将军一起上了战场,周夫人和女儿留在后宅,齐文帝有意借这次战事灭了周家,所以让将军府的奸细趁着周将军不在,半夜发难。那时候,周夫人为了保住自己才两岁多的小女儿,将她交给了自己的贴身侍卫,让他带着小小姐离开。后来,新帝曾与我说起这事,说他隐约记得那个侍卫家在青州西北方向,晋江流域一带,他以为是杏花村,可是,晋江流域一带并不止杏花村一个村子,只是我们对那里不了解,才会将自己局限在了杏花村。”
“可是我也没有那个玉佩啊。”左菱舟争辩道。
“杏花村和九弯山相隔如此近,许是当时你爹不小心丢失,又恰巧被纪连幽的父亲捡去了,这才造成了今日的误会。”
左菱舟闻言,只觉得百感交集,不自觉就低下了头去,她是曾经抱怨过自己怎么穿越了一次就只是个村姑,也是向往着荣华富贵,渴望能不为钱财焦虑,可是,这突然间一下子告诉她,你不是一个村姑,你的亲生哥哥是当今圣上,你是公主,左菱舟还是难免有些惊愕。
“你为何突然说是我?是我身上有什么关键性凭证吗?”她问道。
顾玄棠颔首,“新帝曾与我说过,他的妹妹肩上有个胎记,像个小月牙一样,当时你在青城受伤,我看见过你的肩膀,记得你肩膀上确实有个月牙形状的胎记。”
左菱舟不自觉伸手按住了肩膀,挣扎道:“或许我这个才是巧合呢。”
顾玄棠看着她眼里的抗拒与不敢相信,叹了口气,“那你与纪连幽同屋而住的时候,可曾看到她的肩上是否也有月牙形状的胎记?”
左菱舟想了想,竟是沉默了。
没有的,她记得很清楚,纪连幽的肩膀上没有任何胎记,别说胎记,便是连痣都没有。
顾玄棠见她沉默,便知道纪连幽肩上应是没有胎记的,他给了左菱舟一些时间去仔细的思考接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