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纪连幽点头,“你昨夜帮我捎话了吗?”
“捎了,我表哥说他知道的,只是他走了这么长时间,难免有些事情积压了下来,所以近期较为忙碌,让你稍微等等,不要太心急。”
“好,左右我们已经进京了,总是会见的,我现在也出不得宫,那就再等等吧。”她轻声道。
左菱舟笑了笑,“不说这个了,我们出去走走吧,总待在这里也怪无聊的,去御花园之类的地方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呢。”
“你可胆子真大,都不怕出事啊。”纪连幽看她,“再说了,你这才刚回来,就又想出去?”
左菱舟笑,“你的胆子也不小啊,不然哪能发现那么大一个秘密。”
纪连幽无奈的垂下了头,“快别打趣我了,我都快吓死了。”
“好,”左菱舟拉长语调哄道,“那我们先休息休息,然后再出去。”
“你想出去做什么?”纪连幽见她执意,好奇的问道。
“左右闲着无事,不妨出去转转,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难免想多看看,之前是怕惹事,现在既然知道,出去了也不会生什么祸事,那么为什么还要一直拘在这屋里?”
纪连幽叹了口气,“那好吧,等我们休息休息,吃了午饭,再出去。”
左菱舟见她同意,笑盈盈的点了点头,算作说定了。
安静的殿内,空气十分凝寂,有香袅袅升起,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然而,这本是用来舒缓精神的香却并没有起到它应有的效果。顾玄棠怔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看向周以苛,他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不确定的问道,“陛下,您方才说什么?”
“醒之,你也知道前朝吴家是在西南发迹,这几个月,乾州总是不宁,陈庸上奏禀朕说是查到了前朝余孽曾在乾州留有痕迹,朕想让他走一趟,去查一查,只是陈庸这人,纸上谈兵可以,实际做起事来却总有欠缺,故此,朕打算让你们同去,你也好帮朕看着他。”
顾玄棠简直觉得可笑,他没有笑出来,只是心里暗哂一声,却又生出些悲凉,他才不过回京四日左右,面前这人便又坐不住了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调离京城除之而后快吗?
顾玄棠觉得他这个皇帝也真是十分不易。君要臣死,本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可偏偏周以苛皇位未稳,还要顾及着他背后的家族势力,顾及这京中势力的平衡,人心的安宁,竟要如此煞费苦心,费尽心思让他离京,也真是十分委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