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多亏协会其他成员洗脑式的输入，陈半深知这次拍卖会有大把土豪，故意往多了说，“五百万吧。”

“哦？你们的拍品是什么？”

“这个你没听说？”

“没有，也许我可以帮你估算一下成交价。”

“是一副由小朋友们共同创作的油画，我给你看看！”陈半掏出手机，找到照片递给她，“好不好看？”

时小之盯了一会，认可的说，“是挺好看的。”紧接着又道，“不过五百万你可能是痴心妄想。”

“为什么？这多有意义……”

“有意义归有意义，但是没价值，商人参加这种慈善拍卖会，无非是想借着机会攀攀关系，另外再买一份好名声，相当于巴菲特的午餐，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成本价，五百万太高了。”

“那三百万呢？”

“勉勉强强，保不齐会有冤大头愿意买单。”

话说到这里，侍者送上来了咖啡和橙汁，“两位请慢用。”

黑漆漆的冰美式和黄橙橙的鲜榨果汁摆在一起，像一道答案明显的判断题。

陈半看向时小之，紧皱着眉头，端起冰美式喝了一大口，那古怪的苦味顿时让她手指蜷缩，“……”

时小之轻笑了一声，“不喜欢就算了。”

陈半本来就不是什么善于伪装的人，她的味蕾更受不得委屈，干脆破罐子破摔，“这种难喝的东西为什么会有人喜欢。”

“不是喜欢，是习惯。”时小之似意有所指，“如果苦惯了，也就不会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