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矿产富饶,已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够想象的了。就算朱慈烺有生之年都没条件开采,但先占据下来留给子孙则是必须的。
吴甡对此不置可否。他没听说过那种天寒地冻的地方有什么矿产,不过面对一个生而知之的圣明皇太子,还是不要把话说满为好。于是吴甡换了个方向,道:“如今我国西南尚未稳定,贸然与东北的俄国人开战,恐怕不妥。”
“问题不大,他们人并不多,几百上千人了不起了。”朱慈烺道:“而且听说他们本国正与另一大国交战,想必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惹恼我大明。至于西南那边,跳梁小丑而已,交给刘宗敏和顾君恩,我放心的很。”
吴甡想了想,道:“殿下,那边终究都是有罪之人,可用而不可尽信啊!”
朱慈烺笑了笑。
“殿下,与其在东北用兵,不如集中力量在攻打吕宋。”吴甡道:“南洋之利以然彰显,若是从南洋动手,朝中反对之声恐怕也不会太大。”
朱慈烺想了想,道:“南洋那边我还要等等。等唐王到了欧洲之后,打听好了西班牙国的强弱之后,再做决定。而且这几年正是造船锻炼海军时候,急着打没甚意思。再者,打南洋之前,我还要先解决日本的问题。”
吴甡听着就有点头大,道:“殿下,用兵之处太多,我朝武备也是有些跟不上啊。”
武备大学每年培养出来的基层军官只有五百名。按照少尉旗队长的分配标准,这就是五百个旗队。学院派军官在军中扩建过程中占据三分之一的额度,所以每年最多增建一千五百个旗队的编制。
也就是四万五千人,约等于一个军。
而事实上,这些只是旗队一级的军官人数,越往上面军官数量越少,受到的钳制也就越大。而讲武堂培养出来的主要还是士官,要转型成为军官起码还需要半年的进修。以上都是理论最大值,其中大量参谋是没办法担任军官的。
朱慈烺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胃口太大了些吧?”
“殿下目光之远,古今罕见。老臣只是觉得吧,殿下忘了自己的胜利之本。”吴甡道。
“请教先生。”
“殿下,”吴甡清了清喉咙,“当年咱们有新军却不与闯逆硬拼,不正是因为实力尚弱么?待我积蓄力量,以雷霆之势,即便是号称无敌的东虏铁骑都不得不远走万里。如今也是一样,与其常常兴兵,不如毕其功于一役。此吴起所谓‘一胜者帝’之意。”
朱慈烺不能否认吴甡说得有理,如果国势呈现出碾压的状态,许多地方甚至可能望风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