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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都有点儿惊吓,这桩功真真了不得,练的日子不久,自己的身体已经萌发出了常人难及的劲力。

其实吴惟贤教给他的法门,是二十年苦练领悟,再和军中高手切磋出来,当时的武术不像清末和民国时,在民间最为昌盛,也出了不少武学大师。在大明,一切高手,却是九成以上都在军中。

很多事情,不捅破窗户纸就显神秘,揭开了,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惟功虽小,却是有两世的阅历,而且经历惨变,心志坚强,自己苦练都有如许成就,何况现在有明师教导?

在阶下,脸上撒满了初春温暖的阳光,七岁多的少年郎,总是罕见的毫无机心的笑了出来。

……

“小五要请老大吃饭喝酒?”

房间里头,传出来七婶的声音,惟功心中一动,便是悄悄附到窗前,低下了身子。

“小点声,莫叫小五听到了。”

“他刚一步窜出去了,这会估计又到院外练刀去了,怕什么。”

说是不怕,七婶还是推窗看了一下,惟功正好伏在窗下,七婶看了一眼,便又关上了窗子。

“是有这么一回事。”张元芳沉吟着道:“二哥家的这大哥儿不是等闲之辈,好在小五心底也十分磁实,不会吃他的亏……你问这个做什么?”

“唉……小五这客按说该请,我虽是女流,道理还是懂的。不过不是我舍不得,你刚做了一身新官袍,靴子两双,花费都不少,年前攒的银子已经去了一半,最近咱们在城外的地里要用银子,最少也在二十两之谱,买牛,修农具,花费也不少呢……”

七婶絮叨的都是缺银子的烦难事,说来好笑,三品武职官,一年的收入也不少了,但在英国公府这样的巨族里头,却是过的缩手缩脚。

“……说是住着不要钱,吃食也是不要钱,但大厨房的饭不是咱们能吃的,小灶一个月总得三两,用的几个下人,公中给他们钱之外,咱们隔一阵总要额外赏钱,最要紧的,咱们仨一个月六两的份例,张福这个管公中帐目的管家就从来没正经发下来过……”

“说这些做什么……”还是七叔温和的声音:“小五不是乱糟践银子,也是有正用。”

“我不是攀他,再怎么说过继给咱们了,攒下银子还不是给他?就是这一阵子怕是银子实在不够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