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朱鼎臣点头道:“那个小子太喜爱武事,才八岁多,已经生的高大,骨结粗糙,虎口生茧,听说已经能拉开三石强弓,百步之内,每发必中的。”
“好小子,了不得,了不得……”
朱希忠眼中放出光来,喃喃轻语:“可惜这小子不是老子的孙子,狗日的张溶根本就不会喜欢这样的小子。”
“除此还有何事?”
看到眼前的重孙却如同一个读书的迂腐不堪的腐儒,朱希忠就觉得浑身懒洋洋的,随口而问,也不指望再听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哦,还有一件趣事。”
朱鼎臣虽然迂腐,口才却因为喜欢读书而修练的不坏,一五一十,将武清伯之事向朱希忠说了。
“有意思,哈哈,有意思的很。”
朱希忠原本已经昏昏欲睡,不过听了朱鼎臣的话,两眼却是灼灼有其神,老头儿竟是睡不住了,搬开身上的毯子,竟是站了起来。
“曾爷爷,你老小心。”
“呵呵,我没事。”朱希忠笑道:“听到这样的事情,感觉身上一轻,似乎都年轻了十岁的感觉呢。”
朱鼎臣翻翻白眼,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曾祖父对张惟功和其身上的事情,居然是这么有兴趣的样子。
“把那小子给我带来!”
“什么?”
朱鼎臣吃了一惊,下意识的便是道:“他可是庶子,又已经过继出去……”
“什么屁话!”朱希忠已经垂垂老矣,但突然发火的样子,竟也是神威凛凛:“混帐话!你二太爷爷不也是庶子?你们就知道他是太保,他的身份倒是忘干净了?小子,你这么小就抱着嫡庶之分不放,真是蠢不可极。要知道,血脉是天生,后天得来的东西,才是自己的真本事,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