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亲贤臣,近君子,远小人。”
“嗯,起来吧。”
这么一通暴风骤雨般的发作,令得皇帝猝不及防,起身之后,脸色也是灰白难看。
“张惟功。”
“小臣在。”
惟功没想到太后还问及自己,一时有些意外,但他很沉稳,只是叩了一下首,便沉默不语。
“你平素还是好的,不怂恿皇帝贪玩,不说不该说的话,皇帝身边的近侍从不说你的好话,是因为你从来不曾交结过他们,这一点上,你还是知道进退的。”
“臣无状,只知奉职唯谨。”
“只取你这一点,加上你是勋旧子弟,忠心自不必说。外头朝官颇有啧言,说是怕亲近了你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这就是他们太容不得人了。”
“小臣惶恐,令太后烦心了。”
“烦心也说不上,反正你要如现在这样,不可渐生骄矜之心。”
“臣万死亦不敢。”
“好了,起来吧!”
太后脸上终显露出一丝笑容,张惟功起身时,看到潞王向自己眨了下眼。
这个刚把总角散开,已经开始留发的小亲王确实是天资聪颖,太后又排揎了张惟功几句,皇帝脸上好看的多,一会出去,就不会迁怒到惟功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