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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不必如此,现今国泰民安,有什么事能叫你经历风雨?”

“是是,是下官口不择言了。”

“只有一件事,还是要拜托你老哥的。”

“请大人直说,下官无不照办。”

“我那个好五弟……”

“我懂,我懂!”身为锦衣卫的人,张家这哥儿俩的恩怨锦衣卫的镇抚官若是不知道便成了笑话了,张惟贤一说,谭康便拍着胸脯道:“一切包在下官身上,以后舍人营有什么动静,还在顺字行,下官都会派人去盯着,会在每天晚上写成节略,着人送到大人府上。”

“如此最好。”

八千两银子就买来一条忠狗,效果极佳,张惟贤很舒适的半倚在身后的官帽椅上,笑吟吟的答应下来。

谭康辞出不久,张惟贤看看天黑了,也是出门回府。

他上任之后,每日要在公厅中办事到天黑,天明即至,天黑乃出,锦衣卫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么年轻和卖力的主官了,有这样的上司,下头的人都是振奋起精神来,不敢怠慢,惟恐生出事非来。

待张惟贤出来时,英国公府和锦衣卫的属员们都迎上来。

“小王,听说你老婆生了?这是上好的阿胶,拿去给你媳妇补一补。”

“李校尉,听说你母亲身子弱要进补?这人参好歹是成形了,也是正经的山参,不要去药房买那些哄人的萝卜缨子,拿这个去用。”

“张经历,你家的喜酒我是不得空去喝,这是礼金……不要推,礼不可废,我再有身份也是要遵循这个礼,是不是?”

一路出来,不管是普通的校尉力士,还是经历,总旗到百户之类的武官,张惟贤个个都应酬的十分得体,送的东西不一定很贵重,但都是花了一些心思。

他的奴仆有十余人跟在任上,每日不停的打听消息,替他邀买人心,这会子连出衙门回家的功夫,张惟贤也是要顺手做一些人情。他的长相和气质都是温文儒雅,哪怕是在锦衣卫这种凶神恶煞聚集的地方也是感动了不少人,与人接洽交淡时,不摆国公府里出身的架子,叫人如沐春风,短短时间,官声之好,已经声入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