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来兴儿走后,惟功聚集亲卫,离开英国公府,前往襄城伯府。
襄城伯府当然也是在中城,两府相隔不到三里路,昨夜有雪,但毕竟已经是春天,天气和暖,傍晚的春风吹在人的身上,感觉十分舒适。
道路两边是不少残雪,房顶院墙之上也是雪白一片,在灯笼的映射下,别有一番景致在眼中。惟功是爱雪之人,看到这般的情形,自然是心神一快。
只是路边泥泞翻涌,加上不少垃圾,败了不少的兴致下去。
等到襄城伯府时,十分意外的就是大门洞开,数十青衣奴仆家丁站在大门两侧,一见惟功在众人簇拥下过来,众人便是齐涮涮的躬身下去。
“戚,襄城伯太客气了。”
“哪里……”一个襄城伯府有脸面的族人兼管家满脸堆笑,回说道:“伯爷说,现在五哥儿是少国公了,身份与往日不同,咱们府中上下,理当更恭谨一些。”
惟功摆手道:“我还是我,大家随意一些就好。”
话说如此,但襄城伯府的人仍然是那种恭谨之极的模样,惟功的话,对他们没有起太大的作用。
眼见如此,惟功心中也是感叹。
以前,他是皇帝的亲从官和舍人营的坐营官,还是拥有数十万以上身家的巨富,但到了襄城伯府这种百年以上的勋贵世家时,这些豪奴仍在是不怎么放他在眼里的感觉,也就是自己家那个年轻的伯爷和这个英国公的庶出五哥儿交情还不错,所以大家勉强将惟功看成是一个人物,舍此之外,惟功的势力,功业,全无意义。
勋贵圈有勋贵圈的传承和习惯,长或幼,嫡或庶,平民或勋贵,这其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惟功正要入内时,张简修带着几个从人,骑马飞速赶到。
大冷的天,张简修却没有穿大毛的衣服,只是一身普通的锦袍,腰间玉带扎束紧紧的,肩膀很宽,与腰间形成了一个倒三角型。
整个人,身体显的极有劲力,跳下马时,靴子在地上轻轻一撞,似乎有东西在地上一弹,整个人身体已经站立笔直。
这个人,如一杆挺直的铁枪,散发着勃勃生机和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