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鄂倒是没有陈良弼心里这么多的龌龊心思,苦笑一声,答道:“学生可是有得头疼,回去之后,就要考虑权衡辽阳镇总兵官的新人选。”
“瞎,随便给个副总兵得了,辽阳以前就是副总兵,北有沈阳,东有宽甸,辽阳其实是腹里地方,就是沿河套的军堡要辽阳就近指挥,弄个副总兵镇守就够了。”
“泰宁侯倒还真内行。”
“呵呵,我也是在英国公府,听锦衣卫都督说话时,随便听了两句,哪里是我自己的学问?我呀,就知道喝酒看戏!”
“哈哈,这也是有福之人,换了学生这样的劳碌命,倒是想这么清闲,可惜没得这个机会。”
一路说笑出来,王一鄂也就是开始时和努尔哈赤打了个招呼,对这样万把人规模的部落酋长,以王一鄂这样的身份,打个招呼也就算给面子了,努尔哈赤历次入京,皇帝招待的规格都不弱,主要就是辽镇李成梁父子高看这个酋长一眼,否则的话,他何德何能,多次在宫中给这么一个小部落的酋长赐宴?
西南地方,那些世袭的土司在故宋,前元时就是部落首领,领印信管理地方一切军政事务,西南大部落经常是整个州县都归管辖之下,私兵数万,部民几十万,只是西南的这些少民在战斗力上远不及女真和蒙古罢了。
待王一鄂离开,陈良弼也是向努尔哈赤告辞,这些女真人在京的行止会有专门的官员来负责,陈良弼已经无事了。
待这些明国贵族高官离开之后,努尔哈赤才向自己的随员们轻声道:“若他们所说是真,那可真是老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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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国桢在内阁虽然说的十分笃定,但自从内阁出来之后,两日时间过去,辽阳方面仍然寂寂无消息。
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每日要写三四封信给李甲,或是干脆亲自跑到李甲那边询问,甚至隐隐要求李甲主动与辽阳军情司放在京城的人联络……辽阳军情司在京城肯定有情报点,这是毋庸置疑的,李甲被缠的没有办法,果真用了一些手段联络,但军情司的人也对辽阳情况一无所知……每一次回复,从各种渠道来看,辽阳是当真打了胜仗,但梅国桢等人已经心急如焚。
梅国桢整夜难以安寝,每有动静,便是叫人攀高张望,他的府邸虽然离皇城很近,但哪里能看的到什么?无非就是寝食难安,做一些举动,聊作安慰罢了。
数日之后,吕坤和梅国桢几乎要绝望,纵使一向最坚定的李甲,也渐渐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