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他就直奔医院,找到了母亲的主治医生周绍平。
据周医生讲,母亲受到的刺激太大,所以选择性的遗忘了很多东西,就像现在,她选择将记忆停留在宋臻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
但这并不是不能恢复,之前清醒着给宋臻打了通电话,那是个意外,但无疑也是个很好的信号。
最重要的是,周医生告诉他,不能部依赖于医生的治疗,家人是陪伴才是重中之重。
而徐瑛的家人,目前也只剩下了一个宋臻。
听着母亲嗔怪却耐心的教导,宋臻将弹珠收进了手心。
“哎你这孩子,不是这样玩的,不是打弹珠,是要一步一步跳过去。”徐瑛看着他攥得紧紧的手,不由得说道,然后将手心摊开,“喏,给妈妈,妈妈教你。”
宋臻看向她,然后伸出了拳头。
他将拳头悬空放在徐瑛手掌上方,然后说道:“妈。”
“嗯?”徐瑛抬眼。
“这个星期做完最后的疗程,我就带你回g市好不好?”
“g市?”徐瑛歪头,“好啊!咱们回家!”
回家?
家这个字刺痛了宋臻,他们曾经的家在大院里,父亲逝世后一家人就搬离了大院,哪里还有家?
后来到了f省,他买了房,母亲、他还有妹妹,三个人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可现在,妹妹也不在了,母亲神志不清,他,还有家吗?
宋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