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痛什么的自然是借口。
靠着卫生间的门,季茜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妈好像骂了几声就消停了,估计是坐沙发上休息了吧。
将门反锁,她跑到了最里面的淋浴下面,将干湿分区的玻璃隔断门也关上,蹲下身子。
掏出手机,她连忙拨打了宋臻的电话。
看这架势,今天晚上她妈应该是要和她一起睡,现在不打电话,今晚就别想听见大叔的声音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季茜真心觉得她和大叔仿佛分开了好久好久了。
“喂?”电话接通,她完全是气声,轻得叫人难以捕捉。
“怎么了?”索性宋臻这边在会议室分析资料,环境还算清净,否则真听不见她在讲些什么。
“宋臻呐……”想着两道玻璃门应该能将声音阻隔不少,她稍微大点儿声,却只喊了他名字,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今天穿了一件衬衣搭浅色破洞牛仔裤,膝盖上正好有个洞,这会儿蹲下,那个洞被绷开,横着一条一条将断未断的丝。
看着这个洞,她的手忍不住放到膝盖上,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
家里面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而且她很害怕宋臻会退缩。
就像宋臻会因为担心连累她从而与她划清界限一般,她也害怕把家里的事情给宋臻说了后宋臻会更有负担。
“怎么了?”宋臻担心地问道。
她的声音闷闷的,像一片羽毛划过他的心尖,他几乎能在脑海里想象她那蔫了一样无精打采的小模样。
电话那头不应,他又问:“你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