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吗?”她又问。
季茜身体一僵,然后手就被韩智娴反抓住了,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力气,总之她抓住了季茜的手,“我受得住,一起告诉我吧。”
季茜知道自己无法对韩智娴隐瞒,索性一五一十地说了。
“医生切除掉了你破裂的那一侧输卵管,你现在只剩下另一侧,以后怀孕会比正常人困难一些。”
甚至,还有可能再次宫外孕。
但最后一句,季茜还是忍住了没说。
一切还要看韩智娴的康复情况,她并不想把这种“可能”直接当成“事实”来讲,这对于韩智娴太残忍了。
听完这些,韩智娴反而异常平静。
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她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样平静地接受所有的磨难,就好像那是她必须经受的一般。
她已经认了,并且受了,然后现在,终于结束了。
她甚至隐隐觉得解脱,好像一切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智娴,我们会陪着你的。”季茜怕她想不开。
韩智娴低头,看向季茜,然后又扭头看向哭泣的母亲,扯起唇角僵硬地笑了笑,“我没事,我这不是很好吗?活着,就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季茜发觉,韩智娴好像真的有哪儿不一样了,但她却说不上来。
那种不在乎的态度,让她为她能够不沉浸在悲哀里而松口气的同时,又让她的心变得沉重。
两人默不作声地陪着她,只能通过握着的手来传递温暖和力量。
室内,渐渐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