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娴……”他的声音也很低沉。

但韩智娴分明没有听出他的异样，而是伸手抹了两把眼泪，然后径直往他的方向，正确来说是他身后的方向冲了过去。

只是到近前，却被他一把拦住。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按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臂力之大，简直让怀里的韩智娴喘不过气来。

但第一次，韩智娴十分顺从，没有挣扎，不去挣脱。

这样的乖顺，却令黎曜更加无所适从。

“谢谢你。”她说，然后手上用力，“我想去看我妈。”

黎曜的身体一僵，紧接着压住了她的头，“智娴，别看。”

那低沉的声音仿佛压抑着某种情绪，预示着某种结局，令韩智娴血液瞬间冰凉。

她克制住自己紊乱的呼吸，笑着说：“说什么呢，你不是已经把我妈救上来了吗？”

那故作轻松的语气，更像是给自己编织了一个不愿意醒来的美梦。

怀里的人是那么的冰凉，黎曜只觉得自己好像抱了个冰疙瘩，冻得他手脚僵硬，他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形。

就在他僵硬没有动作的时候，韩智娴从他的怀里走了出去，然后就看见了那一件搭在地上的羽绒服，以及，角落里靠着水泥墩瑟瑟发抖、笑容邪肆的韩智媛！

羽绒服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韩智娴眼前发黑，差点儿直接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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