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却自信一笑,淡淡道:“我袁方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敢放臧霸走,就敢确信他一定会回来。”

强烈之极的自信,如潮水般袁方身上散发开来,竟令糜环身躯一颤。

糜环不语,眼神中,却依旧闪烁着狐疑。

袁方见她这般样子,便道:“看来糜小姐又在怀疑我的判断力了,你可有兴趣再跟我打个赌,就赌臧霸会不会回来。”

糜环心头一怔,暗忖:“他又想靠打赌,从我糜家这里得好处呢,这个人,真是一有机会就想捞取好处……”

若换作是旁人,糜环就打了这个赌,但现在,她仿佛被袁方那强烈的自信心所压迫,原本的那份自信,竟似为袁方给压了下去。

面对袁方,她对自己的判断力,已经产生了怀疑。

沉吟了片刻,糜环轻吐一口气,浅浅笑道:“公子这般爱赌,我偏偏就不跟你赌,叫你不能如愿。”

那声音又娇又柔,有几分撒娇似的味道在内。

言外之意,却是表露出她自信心不足,不敢挑战袁方的判断。

她这般样子,倒是颇有几分惹人喜爱。

袁方也不揭穿他,只放声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狂意。

糜环看着大笑的袁方,心中暗叹:“此人看似轻狂,一切的心思都表露在外,我却总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实在是深不可测啊……”

五天后,臧霸如约而回。

而且,他不是只身而归,还为袁方带回四千旧部。

臧霸的部下们闻知他被擒,皆以为臧霸必死无疑,这些士卒又不愿投靠陶谦,便多逃往泰山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