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流转的箭矢,如死神的獠牙,死死的盯住冲涌而来的敌骑。
转眼间,冀州军一千突骑已逼近两百步,铁蹄掀起漫天的狂尘,脚下的大地仿佛都要被震裂。
四千青州军步军,望着敌骑这般惊人之势,都暗暗捏了把汗,咬牙苦撑着意志,半步不退。
而徐盛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紧握战刀的手,已是浸出了一层粘乎乎的汗。
他知道,若是先登死士顶不住敌骑冲击,顷刻间己方步军就要以血肉之躯,硬扛敌骑的冲击,那将是一场残酷的死战,他们几乎没有顶住的希望。
而在随后,袁尚的主力步兵军团就会随后发动掩,以兵力上的优势,全面的摧垮他们。
纵使勇如徐盛,此时也心中悄生寒意。
但当他不自禁的看向袁方时,却看到袁方沉静如水,从容不迫,年轻的脸上甚至还浮现些许微笑。
“主公他年纪轻轻,竟然能沉稳如斯,当真是不可思议……”
袁方那份超然的自信,深深的震撼了徐盛,令他紧张不安的心境,转眼间就平静许多。
剑眉一凝,傲对敌人。
大不了,就是一场血战,拼他个鱼死网破!
徐盛已做好了决死一战的准备,袁方那暗中紧绷的心弦,却随着敌人的逼近,悄然松了下来,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因为,他的目光中,看到了鞠义的沉稳如山。
阵前的鞠义,目光如刃,心中暗暗计算着弩箭的攻击距离,他必须要在最合适的距离,给敌人最致命的打击。
几个呼吸之后,敌骑已进入一百五十步的距离。
就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