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铁骑之矛的锋刃处,是袁方军中,仅有的一百装配有马铠的重骑,这一百重骑,甚至都不需要舞动兵器,单凭着坚厚的马甲,就能将挡路的曹军血肉之躯,无情的撞飞出去。

惨烈的嚎叫声,冲天而起,凄厉无比。

万余曹军精锐,就此崩溃,被袁方的铁骑,辗踏成血肉模糊的肉泥。

血雾中,袁方手舞方天画戟,锻骨的武道施展开来,战戟扫荡过处,每一戟下去,必有敌卒被摧为粉碎。

浴血的袁方,就如同一柄锋利难当的利箭,坐胯流火,跳着长长的血路,劈波斩浪一般辗杀在前,一路所过,只将飞溅的人头,和四散的断肢留在身后。

长驱直入,摧枯拉朽,崩溃的曹军士卒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不知斩敌多少,血丝密布的眼眸中,袁方蓦的寻到了曹洪所在。

陡然间,无尽的怒意,从胸腔中狂喷而起。

“曹洪,沛城一役饶你一命,没想到你竟卑鄙到偷设伏兵,还敢在箭上抹毒,此仇不报,我袁方岂配叫作狂人!”

咬牙欲碎,袁方浴血的脸上,掠起一抹狰狞如火的复仇之怒。

长啸一声,袁方纵马舞戟,直取曹洪而去。

乱军中,赤兔马呼啸如风,袁方如踏火的神将,飞驰而至,那般威势,竟令曹军为之胆寒。

曹洪猛抬头时,他的视野,已是一瞬间被血腥的鲜红所填满。

火红的火把,漫天飞洒的鲜血,遍地为鲜血浸渍的泥泞,还有迎面处,那如流火般杀至的少年之将。

袁方,竟是袁方!

刹那间,曹洪惊到几种将要炫晕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