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苏时清问。
他其实很少问这种问题,除了刚学医时会问,后来进医院了,见多了各种伤,什么伤什么程度几级伤痛大概心里都有个谱,根本不会问,问了也没用,他不能代替病人痛,问了只会让病人害怕,可他就是想问简风,想听简风说痛。
简风扭头望向后背,“嘶”了声,说:“痛。”
苏时清拧了毛巾,过去很轻的帮简风擦拭,简风被他的动作弄得抖了几下,很痛,火辣辣的痛。
“阿时,帮我呼呼,你呼下就不痛了。”
“怎么突然不叫哥了?”
简风耸耸鼻子:“刚刚那个大哥说我们像两兄弟,谁要跟你做兄弟,不想叫你哥了,叫阿清又觉得像女孩子名字,只有阿时了。”
苏时清笑笑:“叫哥有什么不好?我喜欢你叫。”
“哎呀你别扯开话题,帮我呼呼。”
苏时清顺着简风的话,凑过去对着伤处轻轻吹了吹,简风抖得更厉害,浑身颤起来抖,酥,麻,痒。
看着简风耳尖慢慢变红,苏时清也跟着脸红。
“咳,衣服我放这里,你自己洗洗,后面还有水,我再去拎一桶。”
出去时苏时清脚被门槛绊到打了个趔趄,头撞上门框,心跳快到离谱。
留简风一个人傻笑。简风脱得精光,胡乱冲洗了下,换上苏时清衣服,对着门外喊:“阿时,我换好了。”
苏时清端着泡面进来,又拎了桶干净的水:“脚是不是起泡了?泡泡脚,我刚去跟人借了点药膏,待会帮你涂。”
吃完泡面,泡好脚,擦完药,一切就绪,新的问题来了,苏时清这里只有一床临时用木板搭的床,上方还滴着水,两个大男人要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