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毅满腹狐疑,不知道郑芝龙打的什么算盘。
郑芝龙却微微笑道:“我看你大可以先弄两艘商船,和扶桑、吕宋、爪哇等国进行贸易,赚些银子,贴补军用。旁人在海上贸易,皆要用我郑家令旗,每船每年三千两银。你项文那是丁军务的公子,又立有那么大的功劳,我看这笔银子就免了吧……”
事情必然没有那么简单,丁云毅心里想道。
这每船每年的三千两银子相当于是交给郑芝龙的保护费,是郑芝龙一项很重要的经济来源。他虽然富甲天下,但两条船每年六千两银子,他凭什么放弃?凭什么给自己这样天大面子?
果然,郑芝龙又不慌不忙地道:“不过,银子我可以不要,你每条船所赚利润,我从中抽取三成,你看如何?”
丁云毅勃然大怒。这算什么?这比交保护费还凶!
每条船利润得抽三成,一年下来得抽取多少?郑芝龙等于什么力气都不用费,一两银子不花,吃了大大的干股,自己却得每日为他跑东跑西。
可现在自己势力太小,必须强忍住这口恶气。
只要答应了郑芝龙,“维京人”号即便查出和自己有关系,郑芝龙也可以只当不知道。要是不答应的话,他随便找一个什么借口,自己就在澎湖呆不了片刻了。
听他话里口气,福建巡抚邹维琏尚且不在他的眼睛里,自己父亲是福建赞理军务,在郑芝龙面前更加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可又有些奇怪,郑芝龙既然如此飞扬跋扈,当初为什么要赠刀给自己,又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客气呢?
忍!
现在只有一个“忍”字!
丁云毅脸上忽然露出笑容:“多谢参戎大人栽培,云毅知道怎么做了。每船三成利润,云毅绝不会拖欠一毫。”
“好,好,我没有看错你。”郑芝龙大笑道:“我祝你财源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