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阿福从水里提起来没了呼吸,他酒吓醒了一半,把阿福放在了货斗里本来想偷偷摸摸给阿福送回家里扔床上,造成突发疾病死亡的假象。直到他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废弃的自行车架改变了主意,他想着让阿福的尸体被冲走永不见天日是最好的方式,孤儿失踪了也没人管。
他路过烧砖厂碰到正在出砖,他偷偷摸摸弄了一些红砖,骑车经过了两座桥,因为对面村子里还有灯光他怕有人进出不敢抛尸,直到走到暮桥村。他经常来这里送快递,知道这个村人口比磨坊村还少才三十几户,都是中老年人居多,村里这会黑灯瞎火没了灯光估计都睡觉了。他在桥上关掉了三轮车灯,黑灯瞎火凭感觉用三轮上平时捆货的绳子把阿福身上绑上了重物,没有灯所以他没看到车架是坏的,他摸索着穿绳打结被车架割了手,温热的血流下来,他随便吸了两口没管。他估计血应该只沾在表面,下水了就冲没了,所以完全没顾不上止血收拾一心想要快点绑好扔下去。在绑缚过程中手又被夹了几次,他凭感觉将车架和砖头绑在一起,把车架捆在了阿福背上,从桥上他丢下了河,随后他打开灯亲眼看见阿福的尸体被水冲走,沉了下去他才离开。
他没想到安稳日子就过了十天阿福的尸体居然被发现了,按他的估计早应该漂出国了。他仔细回忆了下当天的细节,虽然他喝了酒但是他很确定当时路上没有碰到别人,在经过可能有人的路段他还关掉了三轮车的照明灯。
他确信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如常的工作生活,第一次被叫来问话他也大大方方承认了认识阿福,毕竟天天在村里进出,说不认识反而引人怀疑。他没有想到的就是他的指尖血居然能流进自行车架在水里泡了那么多天都没被彻底冲刷干净……
大概这就是天意……
周文峰案子破了之后,林钊和马文成了祈雨的编外人员,除了工作在二楼,平时吃饭干什么都和刑侦几个人混在一起。祈雨心知肚明温彬和林钊的关系,不过不打算摊在桌面上说,所以混得久了没事就逮着马文逗一逗。
“小马,你是想转行做刑警吗?天天跟着我们一块混,你师父的师父你也不管,吃饭顾自个,你这个新人不行啊~”
马文翘着嘴角:“师父都靠近不了师父更别提我了,你要是不让我跟你们玩,那我就成孤儿啦。”
祈雨好奇问林钊:“怎么的,你们的师父还被别人承包了?”林钊转头四下看了下他们来食堂的时间挺晚,菜盘很多都光了,这会吃过大半其他吃饭的同事早走了。确保不会有人听了去,林钊开始吐苦水,知道的祝仕添是实习法医,不知道的还以为祝仕添是年丰的私人生活助理,除了验尸他不能代劳,其他的恨不得都帮年丰做了。
自从上次开会,祝仕添被祈雨当众下了面子之后,年丰只让他整理一些基础的报告做一些最简单的化验,好多事情都自己做。以前祝仕添没来的时候,林钊还能帮年丰弄,可是现在年丰只要一吩咐林钊马文还没说什么事,祝仕添势必要求他来。后来年丰就不怎么好开口让林钊他们做事了,全靠林钊自己带着马文找活干。
“幸好案子少,要是多了,师父怕是累够呛……”林钊感叹一句。
温彬抬眼看了祈雨一眼什么都没说话,祈雨读懂了,温彬是在说:“看你给人家弄的什么人来……”
林钊吃了几口菜左右看了看继续压低声音说,有次他和马文半夜回宿舍,碰见祝仕添在年丰房门口拉拉扯扯,看见他们上来也毫不避讳。听那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看年丰每天都换新的衣服,年丰这么累他要帮年丰洗衣服。
“噗~”包思齐一口饭喷在了对面的曲瑞川脸上,曲瑞川抽过面巾纸擦着脸上的饭粒子瞪着包思齐。
“不知道换个方向喷?”
“没见过世面?这点就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