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彬曾经一度认为祈雨是机器人,不用睡觉不用吃饭只用干活,工资都不花全部攒起来。谁知道他不生病则已,一生病这么磨人。温彬看了眼闭着眼睛如同智障一样的祈雨努力给他挽尊。
“可能是这边气候水土不服,积劳成疾吧……”
深夜两个冰盒化成了水,年丰量体温,378度,总算降下来了。台灯的暖光里,祈雨从脸到脖子一层水亮亮的反光,年丰关掉了空调,回自己房间提过一桶热水,掀开厚厚的被子拧着温热的毛巾把祈雨上上下下擦拭干净,从衣柜里找了条干净的裤子给他胡乱套上,搭上了被子。
收拾完年丰看了眼时间再次给他喂药,高烧退了,祈雨没那么折腾人,迷迷糊糊吞了药喝了水又睡了过去。年丰松了一口气,开车一路赶回来的疲惫延迟上涌,他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
年丰耳边惊雷乍起,他猛地抬头睁眼,祈雨坐在床上紧紧靠着墙拽着被子,不可置信地瞪着年丰,瞪了几秒低头把被子拉开一条缝看一眼又回看年丰。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的衣服呢?”
“你做什么了?”
祈雨问题太多,年丰一时不知道先回答那个,起身探了下额头,“退烧了。”
三个字唤起了祈雨模糊的记忆,昨天下午他抽了很多烟,然后好像温彬说他发烧了,后来他就不记得了,但是为什么睁眼看到的是年丰,他捏了捏自己脸,是真的。
“你为什么在这里了?”
祈雨莫名其妙起了火,这个人走了就走了,他都接受了,还回来干什么?哦,回来收拾东西,收拾了就赶紧走。他不需要任何告别,不需要你亲口说:我走了,以后不会再见了……
年丰火更大,伺候你一晚上,醒过来一句好话没有,还质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年丰冷笑一声,盯着祈雨。
祈雨把被子往上又拉了段,边缘盖到了下嘴唇,往墙角缩了缩:“你干嘛……好好说话,别动手,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同事,你不要影响前途。”
他一动浑身酸疼,现在年丰要是揍他真抵挡不了,年丰那个冷笑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