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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才不管这些反正他直接走了,让张须陀直接把他带进校尉府,由于雁门是重要的军事重镇所以校尉和县衙一肩挑全都是胡长虎一人。

而府衙后院自然类似于今天的政府招待所有空房间有厨子下人可以吃饭睡觉,杨广的兴致很高,绝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胡长虎坏了心气。因为胡长虎在他眼里毛都不是,他活着他死了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最关注的当然还是小坨坨,以至于一路过来他一直拉着人家的手跟在后边,问这问那。

“家里几口人几亩地几头牛?”

“娶老婆了么?今年多大?当兵多久了?”

“你觉得在这有前途么?要不要跟了少爷,呵呵!”

搞得本来就不会在人前说话的小坨坨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人家对他好,可这个头次见面的少爷对他也好过头了吧?

难道是什么亲戚?可是他家里要是有这亲戚还能世代在河南那穷山沟里土里刨食吃不饱穿不暖?

其实他13岁就入行伍当烧火的火头军最直接的目的就是不在家里等着饿死,因为他们老家那地方十年九灾靠天吃饭,再加上武帝连年征战宣帝一年比一年增加各种苛捐杂税,他们家百分百是处在水平线下的贫困户。

为了让他这个儿子扛过来,他上面的俩姐姐一个饿死一个吃野菜中毒病死了,他都是眼睁睁看着,所以他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养活一大家子人!

所以他进入行伍之后永远都是起的最早睡的最晚除了努力做好分内事还每天坚持练拳练兵器,三年之内每年都在飞速前进,很快就因为表现太过突出又没脾气任劳任怨到了这个没啥实权却总要风吹日晒担惊受怕的苦差事。

“说话啊?别紧张,少爷又不吃人。等等,哈哈,看我,光顾着高兴了,你还不知道少爷是谁吧?我就是杨广,杨家老二,听过么?”

他不说小坨坨也早就猜到了,他人老实一根筋可不代表他没头脑,赶紧挣扎着要再次行跪拜礼,可是被杨广拉着手实在没法子。

“小人罪该万死还请将军责罚!”

他依然坚持叫将军,因为将军的儿子自然还是将军,他不能叫二少爷,二少爷可不是一般人能叫的,得是跟前亲近的随从和奴才或者朋友什么的才能叫,他完全没有资格。

“责罚什么?不是已经责罚过了么?呵呵,不要紧张,我一眼就看上你了,真的,只要勤学苦练只要给你机会以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