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宝有点吓到了,因为他从没见过张丽华这么生气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个在陈国一个在大周,而且张丽华十岁就进太子府了,所以他禁不住劝道。
“虽然不知道这可恶的杨广做了什么事情让美人这么不开心,但他死定了,等着父皇出兵直捣长安城的时候我一定亲手将这奸佞之徒抓来给美人出气!”
张丽华拉着情绪激昂的陈叔宝坐下,很认真的说道,“兵发长安还为时过早,你一定要想办法劝服皇上,趁着尉迟迥在相州起兵的时机大兵北上,直取淮北淮南,然后趁乱进攻相州!”
陈叔宝知道这是大事,他虽然贪财好色挥霍无度,但是大事上他并不是个糊涂虫,“这的确是大事,其实我也一直觉得趁乱出兵最好,先收复淮北淮南失地,然后在再择机而动。相对而言杨坚的实力的确在尉迟迥之上,而且尉迟迥此生没有打过败仗,绝不是好对付的对手。只是杨坚隐忍这么多年,在关中的名声和影响很大,我的看法跟美人一样,要图也沿着淮南淮北图谋尉迟迥的地盘才是正道!只要我们大兵压境,到时候即便尉迟迥兵败我们也有了足够的兵力和前线跟杨坚决一雌雄!”
张丽华认可的点了点头,“要出征,太子爷可以挂帅,奴家愿意跟随,做个将军做个先锋官,太子爷放心奴家一定不比那代父从军的花木兰差!”
陈叔宝一听这可吓坏了,“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出征打仗是男子的事情,怎么能让爱妃这样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亲自上阵呢?我陈国没人了么?美人只要跟孤留在建康听好消息就行!”
张丽华却猛的站起来,神色十分凝重,“太子爷,这次北伐你一定要身先士卒争取做行军大元帅,太子爷只要要求萧摩诃做富帅再加上奴家在旁辅佐,大事可成!”
陈叔宝有些不理解,“美人说的有道理,不过北方之地天寒地冻路途遥远吃食也不合胃口,你为何非要孤亲自前往呢?孤是监国太子,现在父皇身体又不好,不是更该留在建康运筹帷幄么?”
张丽华点头,“太子爷怎么这么糊涂,你不去争这个征伐大元帅这个元帅也不会是萧摩诃的,那陈叔陵一定会当元帅的。到那时候陈叔陵大权在握兵权在手,军功在身,真要是皇上有个不测你空守着一座建康城就会是他的对手了么?”
陈叔宝立刻哑口无言,脑子里也禁不住过电影一般闪现出他这个弟弟的往来形象。
张丽华也赶紧趁此机会把话说死,“陈叔陵跟你一样跟随皇帝去西魏做人质,跟你同一年归巢。他13岁被封兴郡王,16岁时因彪勇善战被封为都督,统领江、郢、晋三州诸军事,独当一面,22岁又得授扬州刺史,都督扬、徐、东扬、南豫四州诸军事,几乎就是皇帝之下的第一人。”
“陈叔陵从小就有跟你争夺太子之位野心,更何况这些年你在建康当太子爷人家可是在外面步步升迁手握重兵,屡建奇功,本来你跟他之间的兵权相差就十分悬殊。你知道皇上龙体欠安守在皇宫,可人家却一定会争取这个北伐大将军,这样新收复之地岂不就是人家陈叔陵所有?即便到时候你在建康掌了皇权又岂能安稳?”
张丽华一阵猛问陈叔宝越听越害怕越听越担心,他这个弟弟绝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比他更阴更狠。
陈叔陵生活极为奢侈腐化,府内经常整晚地亮着灯表演歌舞、杂技等。
陈叔陵是一个极其好色之徒,不论是少妇,还是未婚女孩,只要有点姿色,他见到了就要霸占。
陈叔陵少年老成,生性严刻,横暴非常。在任上,陈叔陵为所欲为,对当地的少数民族大肆抢掠,征求役使。史书记载“湘州诸州镇闻其至,皆震恐股傈”,惊恐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