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修德看了李重九一眼,言道:“不敢,我倒是对这位徐兄身份存疑,当初听徐兄说,你认识齐王,那么你这一趟可是奉了齐王的命令来此的?”
李重九突然想起,独孤阀与齐王一向不对头,独孤阀一贯支持身在东都的越王杨侗。因此李重九当初说认识齐王,在此场合,当下就为独孤修德怀疑李重九可能是奉着齐王的意思,来涿郡秘密办什么差事。
李重九暗中大骂,这独孤修德多管闲事,自己与齐王之间八竿子都打不到,但是对方这架势居然是要让左右拿下自己。
李重九当下下了车,言道:“既是独孤兄要请我问话也好,温先生不过我半路遇见,让他们离去就是。”
独孤修德一时为难,他来堵李重九,实际上是一己为了私人的心思,没有请示过薛世雄,县尉,只是调动自己军中兵卒,所以无法公然抓人。这温彦博名气甚大,自己若抓了恐怕会有麻烦。在他眼底李重九才是正主,当下言道:“好吧,放马车过去。”
李重九向温彦博使了个眼色,温彦博亦自知自己一介书生帮不上忙,当下点点头,示意自己去找救兵,于是随着车夫一并出了城门。
独孤修德见马车一去,当下招呼手下十几个左御卫军的兵卒一并上前,对李重九言道:“李兄,请吧!”
李重九看了看左右,对独孤修德笑着点点头,这时突然发难,一拳狠狠地砸在独孤修德的脸上。
北平郡治所卢龙县。
城中校场之上,上百名赤裸着上身,穿着一条裆布的军卒,正两两捉对,于场中角抵相斗。
“小兔崽子们,近几日来棍棒耍得不错。”
靖边侯罗艺点了点头,将胡椅一反,直接跨坐在椅上,从一旁果盘取了一挂葡萄,皮也不剥,放在嘴边胡咬。
罗艺看了一阵,这时一旁一员军将上前言道:“禀报侯爷,涿郡卢府来人了?”
罗艺眼睛一斜,言道:“哪个卢家?”
军将赔笑言道:“涿郡也就范阳卢家,配得上卢府二字。”
“给本将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