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县令!”
黑夜中,一名蓄着三缕长须的男人,走到城墙之上,士卒们纷纷行礼。
县令点点头,继续迈步而行,巡视各处。
身后的主薄上前言道:“明公啊,这新募来的三百乡兵,给刘县尉操练得甚是得力啊,你看士卒们的士气都很高昂啊。”
县令点点头,面上却有重忧。
当初上谷郡战乱,人口不足一半,李重九据上谷郡后,因遂城县户数不足,故而废之,并入易县。直到了去年,上谷郡形势好转,再度恢复上谷六县,他于是被任为遂城县县令,治理这两千户的小县。
哪知自己赴任还不到一年,就传来窦建德来犯的消息。遂城县乃是边县,城内捕快,弓手,加乡兵不足两百人,就算加上临时募的三百人,在如此倾国之战中,又有几分用处?只能祈求窦建德不要来攻遂城。
“参见明府。”
说话间一名穿着皮甲之将领,上前参拜。
对方正是给自己操练乡兵的,本县县尉。这赵县尉素有几分本事,在易县作捕头三十多年,抓过上百的江洋大盗。
见了对方,县令稍稍放心,言道:“南边可有动静呢?”
赵县尉沉声言道:“回禀县令,我就直言了,这几日风声不对,我本是雇了两个走南闯北的马贩去南边打听消息,但这五六日来,一支没听到他们的回音。”
县令脸色微变,问道:“难道他们失手被抓了?”
赵县尉笑道:“明府过虑了,他们人精,怎么可能被抓,何况我只叫他们带口信,又没作其他的。”
“那你说他为何没有音信。”
赵县尉眉头一皱言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南边的来路被封了。故而你看自窦建德起兵以来,只有南去的商旅,没有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