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贺弗镇定自如,言道:“事到临头,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看看契丹人这回到底有什么勇气,胆敢与我军再战。”
次日,于乌侯秦水河畔汇聚的数万草原骑兵,一并渡河,抵达北岸。
王君廓亲率三千骑兵,抵达颜也列部的牙帐。
新任统军孛儿罕率族人出帐拜见王君廓,言道:“末将无能,导致族人离散,还请大都护责罚。”
王君廓打量孛儿罕,对方蓄着室韦人的辫发,肤色白净,在汉地郡学读书数年,较之其他生番熟番脱去了几分蛮横气息,而多了几分温和。
但就是这几分温和,估计也是令族人不服他的缘故,草原上之人,信奉强者为王,以勇力称雄,孛儿罕的父亲颜也列,就是一名能开弓上马,能饮三斗烈酒的勇士,而孛儿罕的武艺明显逊色其父许多,难怪他的族人,不信服他能作为头人,带领他们,故而纷纷离去。
王君廓言道:“事已至此,再责怪你也无济于事,眼下必然追回你离你而去的族人,并惩治叛乱者。”
孛儿罕抱拳言道:“一切听大都护的吩咐。”
王君廓点点头言道:“你麾下现在能出动多少战士?”
孛儿罕朗声言道:“还能出动三千,他们都是父亲大人生前最亲信的战士,能誓死保卫部族。”
王君廓言道:“好,留下一千人看守牛羊牧场,其余两千人随我本部一并出发。”
“诺。”孛儿罕目光中露出了坚定之色。
王君廓当下与孛儿罕二人率着五千轻骑,朝冷陉山方向疾驰。
过了乌侯秦水,草原地势渐阔,春季乃是草原的大风天,牧人们夸张的说,这里的风,可以将牛羊卷上天去。
草原这里草木稀疏、低矮,兼有零星洼地。
王君廓率领五千轻骑先行,赶了一日后,即追上往南室韦部方向而去的部分颜也列部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