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刘黑闼!”
城东土山上裴矩确认了对方身份,当下赵军水师将刘黑闼本人迎到了土山上。
李重九刘黑闼二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赵王!”
“大将军!”
两人点了点头,相视一笑。李重九对着桌案言道:“军中没有美酒,只有河东干和,两年的陈酿,可否饮得?”
刘黑闼摸了一把胡子,言道:“干和酒三年的最好,赵王凭地小气了,不过有酒总比无酒好。”
李重九笑了笑,当下二人相对而坐,刘黑闼举杯一饮而尽,十分豪迈,李重九笑了笑又给刘黑闼添了一杯。
刘黑闼摩挲酒杯言道:“此酒是赵王准备攻下永年城,平定河北后,庆功用的吧。”
李重九言道:“事先是没有预料这么快结束河北战事,所以庆功的酒还是路上,这不过是用来对数的。”
刘黑闼双目一凝,看向李重九,寒笑一声言道:“赵王这话不实吧,敢问突厥人打到哪了?”
李重九微笑言道:“边界上纵有小寇,但不足为患。”
刘黑闼面上皆是不信之色,但随即一笑,言道:“此刻再说这些也是无用,其他就不问了,敢问赵王要如何待某这些追随多年的弟兄。”
李重九言道:“愿留者留之,不愿留者释之。”
刘黑闼言道:“我还要河北免赋三年,赵王能答应吗?”
李重九言道:“吾有心免赋,但此乃赵国朝廷之恩德,与你何干,你若是求之,将来河北百姓只会感念你刘黑闼的恩德,无益于孤,不能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