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郡主果然笑的极欣慰,“看到这孩子,就觉着我辈子还是值得的。”
胡安黎将茶奉完,对着李玉华、楚世子妃、信安郡主团团一揖,不好意思的说,“不扰娘娘和长辈们说话,我先退下了。”
信安郡主颌首,“你去吧。”
李玉华先问侯过信安郡主的身体,知道无甚大碍后令素霜呈上礼单,李玉华笑,“就是些家常食用之物,郡主切莫与我客气。”
信安郡主诚恳道谢,谢了再谢,客气至极。
李玉华挽着信安郡主的手,察觉她掌心竟有淡淡薄茧,不禁问,“郡主平时还要做活计么?”
信安郡主笑的如平日间最寻常的中年妇人一样慈和,“不算活计,这些年我深居简出,笃信佛事,平日食素外也辟了两块地,一块种菜蔬,一块养花草。连我身上的衣物,丫环婆子我一概不用她们,都是我亲手缝制的。一针一线,一蔬一菜,一花一草,俱是修行。”
“郡主既然信佛,闲了可去静心庵看看,那里的静安师太也是一位极有德行的人,我也常去的。”李玉华顺手摸了摸信安郡主的衣袖,觉着衣裳厚实,这才放心。
信安郡主笑,“静安师太佛法精妙,大彻大悟,我也时常请教她佛法。”
既是有共同认识的人,这就更有共同语言了。楚世子妃也知道静心庵,大家就在一起说了顿静心庵的菩萨,尤其是送子观音,灵验的不得了。
李玉华心说,灵验什么呀,她每次去都拜的特别虔诚,还捐过十两银子的香油钱,直至如今还没动静!
反正大家一通说,熟不熟的,说上一通也就熟了。
李玉华是个话唠,随便一聊就是半日,临近中午,几人都在商量中午饭吃啥,就听外头一声笑,“听说三皇子妃驾到,老夫过来给娘娘请安。”
李玉华蹭就从炕上跳下去,几步掀棉帘出去,果然是楚世子。楚世子辈份高,与蓝太后是同辈,年纪也长,六十来岁的人,最爱开玩笑。平时在宫里还正经些,宫外说话就随意了。李玉华刚想打趣几句,见楚世子并非一人过来,后头还跟着个三十几许的青年男子,面貌有些陌生。不过这青年男子身后站着的是胡安黎,李玉华笑,“叔祖就爱逗我们做晚辈的,您老人家怎么这会儿回府,这还没到落衙时辰,当心御史台参你一本,扣你俸禄。”
“不怕不怕,扣了老夫的俸,叫阿源给我补上。”
李玉华望向楚世子身畔那位面貌陌生的中年男子,那人对她一揖,楚世子介绍,“这是信安郡马,你是第一次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