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李氏打发儿女去午睡。
夫妻俩说些私房话。
“这两天原想着去看你,杜大人说里头有他安排让我放心。虽不好逆着杜大人的意思,可我的心里到底牵挂,你这两日如何?过得可好?”李氏握着丈夫仍有些红肿的手腕,眼底泪光闪烁。
宋平安心疼地咽下一口愁绪,安慰妻子,“我没事,都挺好的。”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杜大人,他可真是个极好的人。”自打阖家入狱,李氏颇经了些人情冷暖。这个时候能雪中送炭的行的,人品自不消说。
“以往也并不相识,只是这次大人觉着或许有可用我之处。”
“那能将功抵过吗?”你是眼中满是殷切期待。
“或许能吧。”宋平安心中浮起淡淡苦涩。他此生所求,不过是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着小日子,却不想如今竟也成了奢望。
宋平安关心的问,“你和孩子近来如何?”
李氏有些不好意思,“你别怪大嫂子,爹花了很多钱,大嫂子心里是有些心疼钱财,其实他心肠是不错的,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罢了。”
“怎么会?说到底咱们一家出了事,在外为咱们奔波的还是岳父和大舅兄。”
风拂柳动,花落无声,窗外的蝉鸣都停下了,似是不忍心打扰这一室的安宁,与温柔。
理想的一家人就应该是这样吧,恩爱的夫妇,淘气又天真的孩子。
宋聿背着小手,摇头晃脑的和父亲背自己刚学的功课。
宋平安手握书卷却并没有在看,待儿子背完,他递上一杯蜜水,“背得不错,很流利。”
宋聿喝口蜜水润润喉,就听他爹问,“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明白,先生都讲过了。”宋聿又开始解释每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