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父年年与魏国交战,自初时起,到了现在,我大秦从先前还有战车千乘,现在只有不到三百,且多数失修,能用者不足五十乘,举国之兵只有二十万,再征兵越来越难了,征上来的兵也是老弱为主,公父看了我军征上的士兵么?白发老翁与十龄幼童都有,而在我秦国国力每况愈下之时,魏国一如从前,魏兵仍在五十万之上,现在魏国竖敌太多,才不算能全力对付我秦国,一旦魏国真的全力对付我秦国,非我国力能敌呀!”
“渠梁——”嬴虔把天月剑放在嬴渠梁的脖子上:“我杀了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放下!”嬴师隰叫道:“他心里是这样想的,说出来总好过闷在心里面!”
嬴虔愤恨的把剑放下,插回到剑鞘里面去。
“公父——”嬴渠梁有些诧异,没想到公父对此也有自己的认识。
“传令!”嬴师隰大声呼唤。一会儿,从外面奔进令兵。
“自即日起,免去嬴渠梁后军大将之职,贬为轻兵营骑将!”
且不说秦军内部的事了,再看魏军。
和穷秦那一入夜就万般的寂寞不同,老秦人早早的睡下了,魏军也分出班来,该睡的自是去睡,但公子卬却在幕府大帐里升起了歌舞。
一般来说,军队里是不能带舞妓的,但公子卬是谁?大魏王的弟弟。
如果公子卬勤勉认真,克勤克俭,那不消说了,魏王说不定会真的升起杀他之心。
已经很有才华了,还要这么贤名?你公子卬想要干什么?要积名声么?要造反么?
比如吴起,这就是一个道德上很奇妙的人。他为了在鲁国出仕,把自己的妻子给杀了。
但这样一个人,他的治军却是没话可说的,在他的治理下,军队士气高昂。
吴起在河西一呆三十年,等到魏国元老大臣死得差不多了,魏王立公叔痤为相。
当时吴起很不痛快,但比他更在意的是公叔痤,因为就才能而言,公叔痤的确不是吴起的对手,比功劳比资历,公叔也是一样不如。所以,屁股后面跟着这样一个人,公叔老头的心里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可就是这样,公叔痤在最初愣是找不到对付吴起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