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猗涟来说,她甚至见过多起的角斗表演,虽然一副甜美女儿家态,但她的心可不是如她外表那样的脆弱。
“他们在睡觉,睡得可能太死了,当我摸过去的时候,他们还在睡,于是我就割断了他们的脖子,就是这样……”刘羲知道自己就一个人,所以尽量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
“可他们没叫……”猗涟说道:“怎么会……我是说……你割下那么多人的脖子,他们却不叫……”
“哈哈……”刘羲笑了:“脖子都断了,还怎么叫?”他说着笑着。
猗涟虽然觉得这里面定有不对的地方,但却说不好这是什么。
“无论如何,先生单人独剑,一力杀此众贼,也算是了不起了!”石娘说,但在心里,她觉得,这种梦中割人脖子的方法不怎么地道,当时由于周礼的影响,所以战争进行还会依从一定的思想,认为打偷袭什么的是不道德的战术,虽然现在是战国,可似刘羲这样的偷营,并在敌方睡梦中抹人的脖子,实是不仁道到了极点。
刘羲淡淡一笑,道:“这没什么,我手边可用之人少,凡事只好自己出头了,不然,我花的那些钱,可不是白扔了么?再说新买的奴隶,还没有归心,在下也不放心……”
说到这里,三人出了山口,在这山口,山风欲加的强烈。
猗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石娘忙道:“怎么了?冷么?”
其实猗涟不冷,她的身上着了一件上好的狐裘,只是拿下了面巾,脸上吃风一吹,才会如此的。刘羲道:“我这里有条毯子,可行么?”石娘心道:“如此粗物,怎么可以让姑娘用?”但心疼女孩身体,就不复多言。
刘羲也没再说,从战利品中拿出了一条厚毯子,他本不想拿好的,可想了想,还是选了纪元的那条,石娘见这条毯子又密又厚,还是半新的,也就不再说话了。
这也许就是穷大方吧,刘羲有些自嘲的想着。
月光下,忽然猗涟叫道:“地上有什么……”
石娘看了看,道:“是狼……它死了……”
“对!”刘羲接口:“我来的路上遇上了它……真是可怜……它觉得我像它的晚餐……”
猗涟“咯咯”笑道:“你说话真是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