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嬴渠梁抬起头来,原本一直阴霾的脸上闪过了几份开明的轻松:“大哥,弟弟能坐上这个君位,得大哥之助良多,可笑弟弟还曾疑心过哥哥,这一礼,是弟弟给哥哥赔罪的,我大秦现在风雨飘摇,还望你我兄弟同心同德,共同渡过眼下的难关!”
见到弟弟直言,嬴虔心中一动,不由软下了来,道:“国君当然是你做,我只会打仗,可坐不来这个国君,只要还有仗打,哥哥就行!”
一般来说,不管是哥哥也好兄弟也罢,一旦其中一人当了君上,是断然再不容另一人掌军的,除非是兄弟两个关系好。
比如魏国,大魏王魏罃,他当了国君,可敢让弟弟魏卬掌军?虽然公子卬素有大才,可魏罃除非是到了关键时刻,是不会给他一点军权的,便算是给了,也会立时收回,想把虎符捂热了,就连上将军庞涓都没那个权利!
嬴渠梁笑了,道:“哥哥放心,除非哥哥老了,打不动了,否则哥哥想退,弟弟也不答应。”他不说自己君名,而说弟弟,就是拉近与哥哥的关系。要知道,君名一定,君上臣下,这就是打不破的膜,如果不时时拉拉关系,早晚有一天,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会宣告破裂,哪怕两人并没有什么冲突。
时间和权利会让这层膜越来越大!
两人说说笑笑,向着外面走去。
嬴虔道:“咱们这是去哪儿?”
嬴渠梁道:“去……见那个人……公叔痤……”
嬴虔道:“也是,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放他,公父一薨,你就放了他,他一定会把这好记在你的身上……这样对我大秦有利……你说得一句话对……短时间内……我大秦的确是不能再战了……”
说着,两人出了宫,翻身上了马,带齐了马队,飞出栎阳,直向着西南的骊山军营而去。
待到两人带兵马不停蹄的赶到骊山军营。已经是午后。
前军主将子岸出来迎接时,惊讶莫名:“君上刚刚即位,如何便离开栎阳?”
“子岸,昨天忘了问了,那公叔痤如何?”嬴渠梁没有理会子岸的惊疑。
子岸笑了起来,道:“君上真会说笑,他能有什么事,前段时间,有君上时不时的送饭,顿顿有肉,还有酒,可比咱们好多了,我看,那老东西都胖了两圈了,养猪都肥了,何况他?哈哈哈哈……”
嬴虔哈哈大笑:“你小子啊,就是嘴毒,是不是也想过这样的日子?成,你也当魏国丞相,再让我们抓你一回就是了!我一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