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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献公把都城立在栎阳,没事,可到你这里,却丢了栎阳,这脸还不够大的么?

嬴渠梁摆摆手,慨然道:“老秦人尽在东部,嬴渠梁也是百战之身。存亡血战,举国皆兵,何惧之有?”说完,回身到书架旁的一个铜箱中捧出一个小铜匣打开,双手郑重的递给嬴虔:“左庶长,这是上将兵符。”

嬴虔双手颤抖着接过青铜兵符,两眼含泪,竟是哽咽出声。

作为统兵大将,他自然知道这上将兵符意味着什么。

它是只有秦国国君才能使用的无限制调动全国兵力的最高兵符。

三百年中,只有秦穆公曾经有一次将它交给了荡平西戎的统帅由余。

而今,年轻的君主将上将兵符亲自交到他手,无疑是将秦国的生死存亡交给了他。

而这位年轻的弟弟,留给自己的却是孤城一片和准备最后一战的悲壮。

老秦国有这样的国君,嬴虔有这样的兄弟,岂能不感奋万端?

可对嬴渠梁来说,这是最无奈的事。

他只能这样做,对于秦国来说,一个安稳的后方更为重要。

而在秦国已经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嬴虔抢夺君位,抢这个烂到家的国家,对嬴渠梁来说,也许反而是一件好事。

君臣三人心里都清楚,秦国虽然有十万军队,但半数是步兵和老旧的战车。

只有这五万骑兵是由清一色老秦人组成的精锐铁骑。

在战国初期,笨重的车战已经渐渐隐退,快速灵动而又有一定的战斗力的步兵渐渐成为最有战力的新兵种。

魏国就是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