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个办法,杜挚上前道:“臣附议!”
嬴渠梁再次摇头:“有安稳的后方才有秦国,没有安稳的后方,打下来前面的这一战又能怎么样?让那些戎人反攻我们吗?不行!西边战场,不能动用一兵一卒,一切都由左庶长调动,传本公令,前线的军情片竹不可至左庶长军前,本公要他安安心心打这一仗!”
白缙道:“可是……这……这……这栎阳……城矮又小,怎么能守住魏国大军?”他也是知机,知道秦国现在已经没有兵力和魏国打野战了,这在秦国是难想的,秦人一向崇尚进攻,几曾会有这样的苦局?而白缙身为车右,对栎阳的防务最清楚,这里说得上,是秦献公议定的军事大本营,秦献公与其说是迁都至此,倒不如说是把军营的大帐设在了这个地方,仅此而已,要说这栎阳可以说是军事地段,但并没有得到修葺扩张,城仍是那么矮,人也不多,只是一个普通的城而已,这样的一座城,说句话实,一个灵活一点的人,甚至可以不用梯子爬上来,能指这种城墙防卫魏兵吗?那不啻于自己找死!不,等死!
这话不要白缙说,嬴渠梁自己也明白,抽回骊山的军队,嬴渠梁自己还可以拿出最后的三万兵,这是最后的力量,用这五万人可以挡住魏军?如果军甲充足,粮草丰盛,那还有一点可能,但现在……
“臣有一计……”平稳合实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臣一看,不是别人,是公孙贾,这个看上去老实斯文的人一脸的平静。
嬴渠梁飞快从主榻上下来,到了公孙贾身前一礼,道:“长史请明言。”
公孙贾道:“以臣之见,仅凭这小小的栎阳城,实难是挡住魏军,诸位臣工以为如何?”
杜挚一拂袖子:“哼,这还要你说?”
甘龙喝了一声,止住了杜挚,却也不说话,只是老神在在的静坐着。
嬴渠梁道:“那你的策是什么呢?”
公孙贾回身道:“君上,栎阳不可守,然,雍城可守……”
一句话,让在座的众臣脸色都绿了。雍城?说的是雍城?的确,做为秦国三百年的老城都,那的确是秦国最长最远的一座都城!是人都知道,秦国最大最富的不是栎阳,而是雍城!雍城有无数的老世族,有各种的奴隶,还有……老世族们积下的钱财。
公孙贾一句话,等于是和老世族们干上了。
“公孙贾,你大胆!”杜挚叫道:“我大秦没有打,就先退,诸位,几百年,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么?”
他开了第一炮,其余的老世族们也纷纷叫了起来。大斥公孙贾卖国。
但……嬴渠梁却用心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