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丰道:“可是……老奴可以用树上换脱下的旧皮老皮来制纸,不是非要硬剥树皮。”
刘羲道:“你能确定如此吗?”周丰连连点头。
刘羲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了!你自己把握,可不要把这事闹大,你们这些匠师坊在我心中重要的紧,万万不可出错,这成纸,先算在本堡中用,不外售,等我们有足够的地盘,有足够的林子,才可以放大制纸之工,还有,你用什么做纸浆的?是石灰吧,改成草木灰试试。”
周丰点头应允。刘羲也是松了口气,他拿起腐木纸道:“这纸也好,可以大造,我选拿些,你们要小心,这些方法不可外传。”
周丰道:“主人放心,小的们省得……”
刘羲这才松了一口气,缓过了劲来。在他看来,这种纸当然不是好,但最大的可能,却是可以擦屁股,虽然刘羲已经很习惯厕筹,但那东西太恶心了,你想也是知道,一根厕筹是不可能一次性把眼屁上的屎给刮干净的,所以在第一次刮过之后,要在边上洗擦一下,然后再用,这样往来个三四次,才能算是干净。可这样就要你一次次拿出你的厕筹面对它,不然你怎么洗擦它?那种面对自己大便的感觉,刘羲觉得自己也算是高出生的人了,一次次面临着这种事,真是难堪。数来数去,还是厕纸好呀!
现在,这种腐纸虽说不是太好,但揉一揉搓,还是可以用的。
好在的是,这种纸也许对比过去的草纸要硬上一点,但运气的是,那腐纸也比厕筹软。
一步迈出,刘羲缓了一下,他感觉自己要处理的事也算是好了一点。回过头,看向猗涟。
猗涟微微一笑,道:“怎么了?”
刘羲道:“我带回来的人中有一个叫秀秀的姑娘……”猗涟心中一沉。刘羲道:“她是公孙贾给我带的人,不能轻慢,我有意把她给刘熊为妻,你觉得呢?”
猗涟这才笑意盈盈道:“那好,我一定去说,刘熊一定会喜欢的。”
这是确实的,刘熊是刘羲的下人,是仆人,是家老。在此,刘羲可以把自己的一些婢妾下赐给自己的家老下人。而刘羲的家老下人也会笑着接纳,不仅如此,他们还会真心的高兴。甚至,他们接纳了刘羲的女人后,还会同意自己的妻子和刘羲再度上床,这正是古时家族族长和家老的一种亲密关系。只有一直随着刘羲的家老才会有这种待遇,不要小瞧这种待遇,这是说明,刘羲绝对相信这位家老!
刘羲也觉得这样好,刘熊主动追随自己,吃苦任劳,刘羲对他当然要好一点。
“白露是怎么得病的,我走了也没有多久,怎么莫名其妙的就病了呢?”
刘羲突然的发问。猗涟的心里一沉,她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刘羲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不是猗涟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白露生了病,猗涟身为大夫人,她理所当然有责任的。在刘羲之前,他没有发问,而是忙着处理他的内事,但白露的事并不是说不管忘了,事实上刘羲记着呢,现在空闲下来,他才开始发问,也就是说,要追究了。毕竟,猗涟是正牌的大夫人,白露虽为二夫人,但也处在她的管理下,或者说,猗涟可以对白露有提点关心的话事权。能对白露大小声说话。所以白露既然病了,那么猗涟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