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同样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都是十八九岁的人,把这两个人的皮剥下来,最后一个断气的一定是女人。很多女人吓得男人都不敢上前,有一个女人给刺在肚子上一刀,肠子一边流,一边战斗,当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肠子流出来了。还有一个女人给削下了半边脸,在那伤上,牙齿都露出来了,通过伤,还可以看见里面的口腔。要是男人已经倒地上叫了。在印度大起义里,有一个章西女王葩依,在和英军的战斗中,给活活削下了一半的头脸,连一只眼珠子都给砍了下来,仍然如常的战斗!正在这个时候,唐努依赛又叫道:“士兵们,看看那些女人,你们还不如女人吗?”在句话点醒了众军,他们自惭自愧,顿时暴发出一股强大的战斗力,向着苏里莫伦杀去。左骑令忍不住了,特别是他亲眼看见了右骑令的惨死,一想起老百姓的森森白牙,左骑令再大的勇气也都没有了。
将是兵的胆,兵是将的魂。左骑令这样一跑,士兵立时垮了一半。苏里莫伦气得吐血。
“左骑令……你……”苏里莫伦大叫。好在左骑令也算是讲仁义的,他回头大叫:“我去叫救兵!”但这自然是废话,现在全城乱成了一锅粥,左骑令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罢了。
苏里莫伦回身呼战,众军士苦苦支撑。但这时唐努依赛又叫了起来:“士兵们,你们还要跟着中骑令继续造反吗?现在你们已经不行了,快向我们投降,还可以保住你们的一切,不然,你们就全完了!”她一说话,苏里莫伦就知道不好,他看着自己的手下,果然有很多的人动心。知机的苏里莫伦大叫一声:“跟我来!”拉着兵马后退,众兵士本就怕,现在一下子就随着苏里莫伦跑。唐努依赛气坏了,只差一点,她就可以策反苏里莫伦的军队,可没想到苏里莫伦这么滑头,但好在的是路已经给让出来了,于是唐努依赛带大军向着城门处杀去。
可问题就在这里,那狡猾的左骑令带自己的本部人马就是退到了东门,在此休息,以观后情,万一有问题,城门一开,跑也快点。哪知道他一跑,那苏里莫伦也跑出来了,想也是的,如果左骑令不走,苏里莫伦他们还可以多撑一会儿,可左骑令一跑,仅苏里莫伦的本部军马怎么可能守得住。自然也是要往这边来的。这苏里莫伦也是多了一个心思,知道如果事情不变,那么唐努依赛众人就算是打败了自己,也一样要死在这城里,毕竟城中的主力大军都是在中骑令的手里,虽然现在暴民四起,但问题在于这些百姓只是平民,打杀起来,的确是可以给中骑令带来麻烦,也会给军队造成一点损伤,但民就是民,不是兵,打到最后,也就是坏去两三千中骑令的军兵,这也就到顶了,而这样的话,民乱也就会给平定!相反,打红了眼的中骑令军队会发疯,活下的士兵都成了精兵,那还了得!故而唐努依赛的军队只有一个出路,打开城门!从理论上讲,东骑人都在东门,这里是最要防的,同时,也要防唐努依赛带兵打开城门和外面的东骑人相互辉映,那样就真的完了,所以只能守住东门才是最要!
第455章 鬼车在行动
“左骑令大人!”苏里莫伦的叫喊让左骑令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他说他要搬救兵,但在这城门处,搬得什么兵?其用意还用说?左骑令上前一步道:“你来了也好,我们现在都是光棍,手里的兵也不多,在这里待着也好,看大人能不能平定这一切!”他话没有说白,但其意也就是如此,如果一切逃不出中骑令的控制,那他们自然不消说了,开门跑路,在这里不得不说,这东门的军兵都是左骑令的兵马,这是一个巧合,但左骑令并不想要这个巧合,外头都是东骑人。好在的是,他寻兵问过了,城外都是东骑人的步军。暂时还没有看到多少骑兵,再说城一开,他们是往外跑,而东骑人只会往城内冲,那样的话,他们也就可以跑掉了,自然不怕。只是他们同时也怕,万一东骑人先一步上前,把城门一堵,那可不就坏了么?
苏里莫伦道:“你不怕大人和我们算后帐?”对此左骑令冷笑连连,道:“右骑令都死了,我有什么对不住大人?若是在这点小事上也怪我,兄弟走人就是。”这“走人”是假,真正的意思是我反了。想想也是,任是何人,谁又愿意自寻死路!到了那个地步,必然人人自危,中骑令只会人人喊打,他声势虽大,败亡也快,这是一个必然。左骑令看透了这一点,苏里莫伦也是深以为然。但听身后大响。唐努依赛的大军已经冲杀过来!可惜的是,苏里莫伦已经站住了脚步!再加上城门的地方,自然险要重重,关卡不断,城头更有一组弓箭兵,守城之要,在于箭,左骑令现在老神自在,一边感叹右骑令的惨死,一边集合本部军马部署对内的防御。苏里莫伦还叫呢:“我们一定要守住这里!”左骑令哈哈大笑。
唐努依赛见到此,叫道:“大家小心……”可她虽然注意到了,但她控制得了自己的兵马,却是控制不了那些南巷的平民。就见百姓打杀上前,可是随着左骑令的大喝,就听“嗖嗖嗖”箭声不断,但得“噗噗”声的入肉之音,一个个惨叫不休的百姓垂倒在地上,血流不断,一一的死去。这守城之器本是用于防守的,而现在却是用于屠杀城内的百姓,当真是说不出的讽刺!百姓再不畏死,现在也只得退了下来。
左骑令哈哈大笑,对苏里莫伦道:“兄弟,看见了没有?但教城上的兄弟们在,这帮贱民徒呼奈何?”苏里莫伦也是心情大定,道:“只看中骑令大人如何平定民乱!”左骑令也是纳闷了,道:“这当真是莫名其妙,怎么这帮贱民一下子就全都乱了起来?”苏里莫伦却是明白的,道:“我们先是分两次把他们的钱财拿走给东骑人,然后又大军入城,拆房过乱,士兵们的军纪……唉,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只是没想到会到了如此地步!”
左骑令叫人拿出了酒,喝了起来,道:“其实呀,这里面再怎么乱,小贱民就是小贱民,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正的问题是外边……”苏里莫伦眉头一扬,道:“你上城墙上去看了?”他是和中骑令一起上城看了,知道有多糟糕,东骑人的战斗力之强大让人吐血,和东骑人的白刃战相当于自杀。众所周知,在冷兵器的战斗里,伤亡一向是建立在追击上。
在面对面的厮杀中,伤亡并不大,往往两军一方,死伤达到了一二成,三四流之军就溃了,伤亡达到了三四成,二三流的军队也不行了,伤亡达到了一半,一流的军队也承受不休。
城外的禺支人进行着坚苦的抵挡,但他们还是战力不足,往往他们追着姜戎解放军不知不觉的深入到了东骑人的包围中,三五个伍的士兵一发儿围上来,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杀光。如此,大批最不怕死最精勇的骑兵一一死在东骑人的手下,便算是骑上了马,用最无情的冲撞,可是东骑人却用最经典的斜盾阵,这种盾阵就算是给禺支人压下来,也未必会造成死亡,多也就是伤了,压断了腿骨或是肋骨,严密的军阵下,要死哪那么容易。
苏里莫伦看到了一切,所以他深深的知道东骑人的可怕。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军队?人数不多,可是战力也太强了!四万人给不到一万的东骑人杀得团团转,骑兵给步军打得耗子一样到处跑。但左骑令一直在南巷战斗,什么时候看见了?左骑令却是淡淡的一笑,只把手微微一指,笑道:“看看上面的小子就知道了!我还叫人过来问了……”苏里莫伦道:“现在怎么样了?”左骑令歪着头,过了一会儿道:“那小子(指左骑令问话的小兵)说不好(指他说的不是很生动和详细),我们的兵马死伤惨重,远远看去,到处都是人尸和马尸。大多数的兵马都跑了,也有些人不愿意跑,他们自发的组织了一次次的反击,但都失败了……”苏里莫伦道:“这样下去,只怕东骑人比我们还要快结束战斗!”
左骑令大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道:“我已经叫那个小兵看着了,东骑人一结束战斗,他们一过来就通报我!”苏里莫伦默默无言,他知道,这个所谓的“结束战斗”是假,真正的用意是指“他们一过来”。也就是说,左骑令的意思是,让小兵在东骑人一向城门过来的时候,就通报他,这用意自然是不问可知!一俟大事不好,左骑令就要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