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两道锐如枪锋的眼神。
如此枪势之下,这少年似乎犹有余力……
沈七娘心凛之下,顿时住口。
金威来不及挥剑格击,四指厚的巨阙剑略略竖起,左手在剑脊上一推,当作一面细窄的小盾牌,迎面堵塞住黑锋枪的去路。
嘡!嘡!嘡!嘡!
连续的清脆敲击声,震耳欲聋。
四朵黑花彻底粉碎。
覃钰飘身而退。金威的长剑也不禁晃了两下,脚下倒退两步。
“哈哈哈哈,金公子,金大叔,我们又见面了!”
覃钰的黑枪遥指着金威的鼻子,哈哈大笑。
金威闷哼一声,左掌提起,在口唇上狠狠吮吸两下,他面如雪白,唇齿含红,似乎隐有血迹。
原来因为巨阙剑过于锋利,适才枪剑猛烈的撞击中,他的左手已被剑刃划割出几道血口。
“再来啊,金公子!”覃钰黑枪的枪缨微微一颤,似欲再出。金威一个激灵,急忙向后又跳远两步。
覃钰更是纵声长笑,心头舒畅之极。
他体内早已蓄满的气血似乎感应到他开阔的胸怀,顿时如滚水般猛地游荡开去,上下左右,四肢躯干,各种穴位一起贯通串联,周而复始,往复不止,如此循环片刻,浑身的气势一涨,再涨,三涨,宛如实质般的气劲儿不自觉自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入缭乱黑锋枪之中,整条枪都微微发射出晶莹的金色毫光,在雪夜之中分外醒目。
对面三人几乎同时感觉到覃钰黑枪的奇异和枪锋之处传来的巨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