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路在,听候您吩咐。”随他上山的蒯氏家将立刻走了出来。
“大路,去,把这小兔崽子给我扔下山去!”
蒯琪是典型的文人儒士,平常都是风度翩翩,谈笑风生,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气性,更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家将蒯大路早就气破了肚皮,碍于主人没有发话,只得忍着,此刻精神一振,一个纵身便蹿了出去,拎住赖公子的脖领子,便向东边一个僻静的山口处走去。
赖公子比蒯大路矮了足足一个头,被他抓住,全无反抗之力,只是不停地扭动身躯,可是一个明境小蝼蚁,又怎么可能挣得脱暗境高手的掌握?
“放开我,放开我!爷爷,爷爷,爷爷救我啊!”
蒯大路戏谑道:“叫你爷爷我作甚?孙子。你他娘的竟然敢讹诈我们蒯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回去问问你爷爷,从哪儿来的这么大胆?!”
赖公子只是大叫:“爷爷,爷爷救我!”
覃钰看得有些不忍心,对徐登和蒯琪道:“两位先生,那孩子也是一时糊涂,赶下山去也就罢了……”
蒯琪余怒未消,道:“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不必理会。”
徐登笑道:“覃世兄不必担心,这时候把他扔下山去,未必会死;让他跟你比枪斗技,那可就悬了。”
众人顿时哄笑,都说徐老爷这话,说的实在。
覃钰叹息一声,也不再劝,这赖公子也确实是自己找事,就算因此挂了,也怨不到他头上来。
此时高矮二仆已经将各色赌注全都收集起来,分别装了几个小袋子,然后一股脑,都收进一条大皮囊中,回来恭恭敬敬递给徐登。
蒯琪道:“蒯某,代表诸位仲裁高贤宣布,获胜者,覃钰世兄!”
许多人顿时大喝一声彩,以助蒯琪之威。戏芝兰拼命鼓掌,颇为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