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覃钰,是不是太年轻了点儿?
麴义摇摇头,虽然年轻,但是武功很不错,气度也是极好,手下人数虽少,一看就知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那个擅长飞矛的,似乎是真定赵家的嫡传……不过五千人的辎重,从何而来?
麴义的从骑,许多都是一人双骑的,这么多人吃马喂,后勤压力必然极大。
这也是袁绍一直不肯让他坐大独立的原因之一(虽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袁家再富裕,也养不起这么多的战马!
关键是,还不是袁绍自己的!
现在麴义的脑子里也一片混乱,越想越烦,也越想不明白。
“麴将军,如何一人站在门外,莫非是专门出来迎接我的?”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忽然一声传言入内,声音清晰干净,从容亲切。
“覃钰?”麴义脸上的肌肉忍不住一颤,目光往发声处看去,却并无一人。
无声无息的,这少年怎么就欺近到我身前了?
“麴寿何在?”
麴义的亲卫队,由他的六位师弟负责,这六人都是麴义亲自起的名字,金银铁,福禄寿。
今日正该老六麹寿值日。
无人应答。
“将军是问,那位正在偷偷跑去童渊军帐的随从师弟么?”覃钰的态度有些轻佻,但是言辞间却全无玩笑的意思。
“什么?”麴义大惊失色。
麴义再高声喝问一声,远处有一名什长模样的下层军官跑了过来,跪倒回答:“禀校尉,麹寿屯长刚刚出门而去,命我等远避,不得行至近前,冒犯贵客。”
“嗯?哼……很好,你退下吧!”麴义不愧是万人敌的能者,心思略一浮动,迅即镇定下来,待那士卒应诺远去,才呼出一口长气,拱手道:“覃公子,是在下失礼了!请入内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