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各率一伍六阳劲卒,就跟在我身边吧!”
“诺!”
麹义看看他俩,微笑:“你大师兄我的生死,就操在你二人的手里了,可要小心给老子看好!”
二人互相看看,同时捶胸敬礼,大喝道:“愿为大师兄效死!”
“很好!”麹义左右看看,随手将令箭扔给了麹禄。
二人急匆匆下去,召集自己的劲卒去了。
“六阳劲卒,应该就是六阳融雪枪阵了吧?有两个六阳阵相助,便算童渊张郃翻脸动手,麹义应该也足以短时间自保,等待增援了。”覃钰在侧观看,暗暗叹息,“这麹义,史书上都说他骄姿不法,违度被杀,似乎不过是个浅薄得极可笑的莽汉。可是近侧看他在军营里的调度,却是从容不迫,城府深沉,对下属心理的把握、调动更是辨析入微,洞若观火,真是一派上将的气度!可见历史多有疏漏,无法全面记载啊!”
倒也不全是史书胡编,而是大多数时刻,几十年之后的史官其实也没有太多办法追寻到当时历史的真相了。
尤其对于麹义这样被己方主君杀掉的将领,除非冤情极大,又被曝光,否则,最多也就只能依照当时体系内部给他按上的罪名,记载一个结果而已。
“麹将军,何必如此布置呢?”覃钰见麹义布置完毕,转头又看过来的时候,闲闲地问了一句。
“钰少,我也知道,有你和虞翻宗师在,必无大碍。”麹义面容一整,“但是,某既然投效钰少,日后为钰少征战沙场,自然需要钰少知道,我麹义,亦有杀敌自护、操纵千军万马的浅薄韬略。”
覃钰一愣,笑了起来。
浅薄?这个词儿倒是都想到一起了。
“将军的韬略若称浅薄,那这世上,便无任何奇计良谋了!”覃钰感慨道,麹义刚才的这番布置,虽是仓促之间,却依然有条不紊,周到全面,真可谓是军中国士,名将容姿。
“麹将军,为何要用那麹福?”一直默不作声的虞翻忽然问道。
他真心觉得,这个麹福首鼠两端,未必很稳妥。
麹义沉吟一下,低声说道:“麹福此人至孝,他的娘亲……正在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