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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恭敬的伏地,额头重重的磕在冰寒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奴婢一定准时送姑娘出门。”

那位大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沈如年一眼,展眉露了个和善的笑,然后带着四个侍从大步的离开了。

等到人都走完,恒哥才敢抹了额头的虚汗,手脚并用的上前,“阿娘,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带走妹妹?”

余妈妈看着他们走的方向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拉着沈如年进屋,拿出了床底下的箱笼。

里面是几个小肚兜包裹着的长命锁,上面刻着小小的年字,余妈妈小心翼翼的把长命锁放在了沈如年的掌心。

沈如年的父亲是当朝户部侍郎沈德楠,她的生母是落难的官小姐,因着家中与沈家有旧情,沈德楠就纳了她做妾室。

可那沈夫人却不是个容人的主,见她生母貌美又得宠,便使了计谋害得她难产而死,不仅害了大的还不肯放过小的,寻来相师批了沈如年的八字。

是极阴极煞的命数,克父又克母。

若是她一直留在沈家,早晚沈家都会受她牵累,还不等沈如年周岁,就把人交给了余妈妈带到了偏僻的乡下养。

这余妈妈是个丧夫带着儿子的粗使婆子,沈夫人给了她些好处,指使她把这碍眼的庶女养的越废越好。

每年给她银钱,隔上一段时间还会派人来看看养的如何。

当知道沈如年刚到乡下就摔坏了脑袋,不仅比旁人说话的慢连哭都不会哭,慢慢的银子也不给了,监视的人也来的少了,竟然真像是把这个孩子给忘了一般。

起初,余妈妈自己有儿子要养,多了个奶娃娃要分神照顾而且还是个煞星自然不喜,收了好处就苛待沈如年。

直到沈如年周岁时,余妈妈在外头干活,恒哥发了一日的高烧,是沈如年在屋子里大哭不止,哭声惊动了邻居,邻居请来了大夫才救下了恒哥。

若是等余妈妈忙完了傍晚回来,年幼的孩子不烧糊涂也该留下病根了。

自打那日起,余妈妈就对沈如年好了许多,奶娃娃不哭了整日都是笑,她笑起来又甜又好看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该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