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琪有些不高兴的嘟着嘴,“娘亲,我不想去,进宫难不成还要我给她行礼啊,而且都说陛下生性暴虐,你怎么舍得让女儿进宫去。”
孙氏赶紧千哄万哄,要不是她自己的身份尴尬だぬ小ゼミ情ダヴ诗ヅヂ独ギヰ家ぎあ,她肯定舍不得宝贝女儿冒险,只能哄着她。
“不气不气,陛下没有给她封赏,她就算是侍寝了也不过是个玩物,你还是她嫡姐哪里能轮得到你给她行礼,明儿你带上梅妈妈和几个得力的丫鬟同去,绝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那好吧,就当是为了娘亲和爹爹,我去看看那小傻子吧。”
赵渊这次发病又是昏睡了半日,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天,常福进来小声的和他禀报今日都有哪些大人来求见过。
“国师来了两回陛下都睡着,便留下了药方子说明儿再来。”
赵渊点了点头让常福把药方拿进来,看了几眼然后面无表情的撕了丢在地上,寡淡的道:“烧了吧,以后他送进来的东西一律由你经手。”
常福心惊胆战的低头称是,陛下平日最信任国师而且沈姑娘也是国师找来冲喜的,为何陛下会突然对国师如此戒备?
但常福对赵渊忠心不二,国师和陛下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听陛下的,此刻就把所有的疑问都放进了肚子里。
“不仅是国师,还有曹首辅和几位尚书大人也先后来求见,奴才没说您又发病了只说是您在修养暂不见人,留了奏章就送他们出去了。”
“你做的很好,若是下回朕再发病你也如此挡了他们。”
赵渊薄唇轻抿嘴角向上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他病了这么久突然转醒,这些人自然是坐不住想要知道他的情况,更想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死。
他们越是想让他死,他就越是不能让这些人称心如意。
每回发病他都在经历非人的折磨,不仅身体要承受冰火两重天的煎熬,神智也要忍受无尽的撕裂,只要闭眼妥协他就能脱离苦海,可他不愿意就这么屈服。
赵渊苍白的手指微微的蜷缩,泼墨般的眼眸内戾气翻腾。
只要一想到他若是死了这些人将会如何的痛快欢愉,他就不舍得死,他要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