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楠赶紧拉着沈思琪让她回忆见到的赵渊是什么样子的。
沈思琪其实根本没见到赵渊的真面目,只是看到了屏风上的倒影,她怕给出的消息不够会被父亲继续责罚,只能说是亲眼所见的,而且还编了许多她的臆想。
“陛下病恹恹的脸色惨白,声音也很虚弱根本就听不清,像个活死人一般,他走动的时候全靠人搀扶着……”
沈德楠跪在下面将沈思琪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学给越王听。
“哦?真有此事?沈大人可真是本事,连曹首辅都见不着陛下,倒不如您的两个女儿厉害。”
沈德楠一直跪在下面擦汗,“臣对王爷忠心耿耿,只要是对王爷有利的事臣都会去做,臣的女儿也是心甘情愿的。”
越王在心里不停地揣摩这件事的可信度,闻言勾了勾唇角露了个笑,“沈大人严重了,本王从未疑心过沈大人。”
顿了下又道:“王妃身边有个善于医术的女大夫,可以去给沈姑娘瞧瞧脸,女子的脸如此的重要可不能留下了疤痕。”
沈德楠以为越王是真的信了他的话,赶紧跪下千恩万谢,美滋滋的带着那位女大夫回府去了。
等到晚上那位女大夫回来第一时间就去见了越王。
“回王爷的话,确实是挨了罚,脸都肿的像猪头似的再打下去就该废了绝不是苦肉计,奴婢反复的询问关于陛下的事,她的回答与她父亲的并无出入,应该是真的。”
越王点了点头只道了一句知道了,她便要退出去,越王又喊住了她,“王妃的病情如何。”
女大夫犹豫一二才道:“王妃的病您该比奴婢更清楚,王爷还是该早做准备。”
这回越王没再拦她,等她出去后,才望着月光伫立良久。
他的时间不多了。
而同样望着月光心情不好的是沈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