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发糕沈如年听常福问赵渊晚宴的事,她才想起来原来今日是除夕,这个消息突然就冲淡了她的喜悦,她好想余妈妈和恒哥啊。
赵渊是头次吃发糕,软软的却意外的合口味,他都忍不住的在想是不是这毒还会改变他的感官,最近吃的东西都是他以往从未尝试且不喜欢的东西。
他把碟子里的菜就着粥吃了一半,才发觉不对劲,碟子怎么空了?而且身边叽叽喳喳的小东西也不说话了。
赵渊回忆了一下,是他太凶了?可方才也没说什么。呵,真是脾气大了,还会在他面前摆脸色了。
低头一看就发现小姑娘的表情好像很是低落,这好端端的是怎么了。
就清了清嗓子故作淡然的样子道:“这酱瓜倒是可口。”
常福赶紧上前介绍,这就是御膳房那个小太监叫张迎春,之前沈如年想要吃的东西都是他给做的,赵渊随意的嗯了一声,他对是谁做的并不感兴趣,只说了句伺候的好赏他,便没了。
期间眼睛余光都注意着沈如年,见她一动不动自顾自的伤感,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赵渊觉得头有些疼,这女人果真是麻烦,先有已故皇后那个恶毒妇人,后有心思不纯的太皇太后陈氏,女子在他心目中除了恶毒就是麻烦。
他从未想过要娶谁也没想过要有子嗣,他孑然一身势必要搅这天地变色,便也要独自一人的走,千秋笔墨的骂名他也从不在乎。
若不是这莫名其妙的毒,他根本就不可能和一个女子这么亲近,原以为她这样蠢笨的总该比那些作妖的贵女事少些,没想到也这么麻烦。
修长的手指有些不耐的在膳桌上轻敲,透出了他此刻心情。
不爽,极度的不爽。
赵渊忍着脾气看了沈如年好几眼,她一直没换过姿势,就这么呆坐着不动,好几次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那边沈如年还在伤感中,从小到大别说是除夕了,每一个重要的日子她都是和余妈妈还有恒哥一起过的,什么爹娘什么沈家,她心里的母亲的和兄长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