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下了旨意,就算是变也得把花灯给变出来,他们连夜赶工,翻新修补了之前堆积的旧灯,将整个御花园给重新布置了起来。
赵渊不打算提前说,就当是还这傻子过年时那个红封的礼物,这样两人也能算是互不相欠了。
沈如年一听说有花灯看,也顾不上吃了,眼巴巴的看着赵渊,她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等到宴席过半,赵渊便说乏了有些醉意,而后起身离席,百官们齐刷刷的恭送御驾,剩下的便由身份最高的越王来主持。
若是放在今日之前,赵晖烨都能游刃有余的应对,可赵渊独独对他封赏又提了让他离京回封地后宴席上的气氛就不对了。
以往那是赵渊病重早晚要换新帝,越王呼声最高希望最大,想要套近乎吹捧的人自然是将他身边围的团团转。
可现在不同了,赵渊病好了重新当政,再与越王走得近那就是结党营私想要谋逆造反,他们可没有这么多脑袋敢冒险,恨不得与越王划清界限从来没接触过才好。
越王肚子喝着闷酒,冷眼旁观隔壁桌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沈德楠,眸子里闪过一丝的阴戾。
只要他一日未真正的离京,就还有机会,也正好让他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身边围着的都是群什么东西。
与越王的冷清完全不同的沈德楠也在接受煎熬,他真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原本只是那位朱大人倒也还好。
宴席过半的时候陛下赏了他一杯酒,这简直就是无上的殊荣啊,瞧瞧这整晚陛下除了越王和国师还给过谁一个眼神吗?
这足以见得如妃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这根大腿必须要抱紧。
对于这样的赏赐沈德楠都快哭了,这哪里是对他好,分明就是把他往火坑里推,他给不了承诺解决不了这些大人们的所交托的请求,以后岂不是要被他们五马分尸。
尤其是陛下离席的时候路过他们的席桌,沈德楠就算是低着头也感觉到陛下在他跟前停顿了一下。
好似在和他说些什么的样子,可实际上连个屁都没有放!
果不其然,等到陛下一走,不仅是同席的就连隔壁席的人都围了过来,沈德楠现在是有苦难言只能不停地喝酒,陛下一定是对他有不满,可他该怎么做才能抚平陛下的不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