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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些日子过的可好啊?”现在已经入冬,黄经臣过院前来嘘寒问暖。

“好个屁啊,我现在真是度日如年,每天读书写字,弹琴下棋,这日子没法过了!”赵柽没好气的扔下手里的书说道,他虽然了解到何去非从未亲身经历战阵,他阐述的理论难免与实际的战场相脱节,可以说缺乏实战指导价值。但是他精研历代兵书,能从军事的角度,战略的高度评论历代的国家大政、用人权谋、运兵得失、军事战略、战役战术等说明历史的成败,而且他不拘泥前人的定论,敢于否定旧说,提出自己的见解,可以说是个有创新精神的军事理论家。这对赵柽这个来自未来的人了解古代的战争形势,战术原则还是很有指导意义的,这也是他之所以执意请何去非为师的重要原因。

“呵呵,这可是王爷自己执意要请的师傅,可不要怪罪老夫啊!”黄经臣笑着说道。

“本想着他是以武见长,没想到他文也不错,我看他没中举,不是水平不行,准是没给考官送礼!”赵柽愤愤地说道。

“呵呵,何翊缮虽以武入仕,骨子里却还是士子之心,否则他也不会为转换官资耿耿于怀了!”黄经臣被王爷的样子逗乐了。

“唉,黄伯,你办法多,你就帮帮我,劝他不要再教我那些没有的东西,我又不想当什么文人雅士,翩翩君子!”赵柽摇着黄经臣的胳膊说道,他对学习那些帝王之术,治乱之法到不那么抵触,毕竟了解这些,来日回到京中才好和那些老滑头阴谋家周旋,至于弹琴画画等到自己退休的时候再修心养性吧!

“这……这个我倒是可以找机会和何翊缮谈谈,不过不成你可不要怪我!”黄经臣最了解王爷的心思,迟疑了下说道,毕竟为君分忧是他的主要任务吗!

“那我就谢谢黄伯了,你就多帮忙吧,否则再有几天我就被憋疯了。”赵柽如获重释地说道,他知道不论何时都是‘视师如父母’的,这个时代尤甚,自己去跟何去非讨价还价,成不成两说,还会落个‘忤逆’的话柄,所以只能假黄经臣的嘴了。

“王爷,还有一事现在必须要处理,咱们为何正通转换官资,并聘他为府里属官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宫中一些人的警觉!”黄经臣这时压低嗓音说起了正事,“顺子传回话来,现在嘉王府十分活跃,不但动员他们的人清查我们的底细,还频频联络些江湖上的人物,与朝中执政,宫里的内侍首领往来密切,虽然打探不出他们具体商量些什么,但是似乎都是针对王爷您的。”

“哦,我又招他们烦啦,他们折腾他们的,我也没跟他们争,这是何必呢!”赵柽摸摸光秃秃的下巴苦笑着说。

“王爷,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啊,咱们不争,不等同他们认为咱们不争,只要东宫虚位,就不会太平!”黄经臣说道。

“那京里现在有什么动静?”赵柽问道。

“定王府那边自从靖和皇后归天后,失去了靠山,但是还有老国公的帮衬,为他奔走,况且他霸这嫡长子的位子,生下来就占了理字,现在他府中赞读耿南仲却是个人物,此人神宗元丰五年进士,历提举两浙、河北西路常平,提点广南东路、夔州路刑狱,荆湖、江西路转运使。入为户部员外郎,辟雍司业,坐事出知衢州。去年授为太子右庶子,改定王赞读,他为人圆滑,心机很深,长于谋划,不是个等闲之辈,有他坐镇定王府,想来不会做出轻狂之事,日前他去见何去非,恐怕是试探我们的反应!”黄经臣说道。

“嗯!”赵柽点点头,历史上对这位未来的钦宗皇帝评价也不高,少谋略,没主意,这个耿南仲看来是个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