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可在私下说过什么?”朱勔又看看画像,恭敬的磕了几个头才坐下问道。

“那倒是没有,只是他好像对寒山寺那口钟很感兴趣,要地方和寺里僧众好好保管,还提出是不是再仿制一口替换下那口钟!”

“那不过是口唐钟,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吗?”朱勔皱皱眉问道。

“没有,我特意去了一次,仔细看过,也寻访过,确无特殊之处!”朱汝舟摇摇头说道。

“那就按他的意思办,将那口钟保存起来!”朱勔道。

“爹爹,不好了……”这时朱汝贤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道。

“怎么,出什么事情了?”朱勔一惊,站起身问道,这些日子他过的苦啊,就怕出事。

“燕亲王他……”朱汝贤擦擦汗,看到桌子上有茶水,端起来就喝。

“他是抓了谁,还是杀了哪个?”朱勔抢过儿子手里的水杯问道,一听事情牵扯到那煞星,朱勔更是着急。

“谁也没抓,更没杀,他今天买下了那所沧浪亭,还有边上的那片空地,说是要重新整修,将来送给何去非和黄经臣当养老之地,他是不是不想走了?”朱汝贤说道。

“哦,他买下了沧浪亭送给何去非两人是假,恐怕是他想长居此地!”朱汝舟摇着扇子想了想道。

“那可就不妙,这活阎王要是赖在这不走,我们以后岂不事事受他擎肘,不妙、不妙啊!”朱汝贤一听就嚷嚷开了。

“慌什么,看你的样子,哪有个办大事的样子!”朱勔拍了下桌子道,“他留下对我们来说,是福是祸还在五五,那就要看我们怎么做了!”

“叔父所言极是,那燕亲王到苏州已有月余,未抓过一个、训斥过咱们一句,对咱们的事情也为干涉,每日只知吃喝玩儿乐,号称什么在京中治理官员嫖妓,我看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皇上看的,咱们送给他的歌姬也未见他送回来。”朱汝舟给叔父重新倒上茶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看他是迷上了这里的风物,像那刘阿斗似的乐不思蜀了,再过些日子,恐怕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

“嗯,汝舟说得不错,如果他留在这里,也许将来会成为我们一大助力的!”朱勔赞许道,“汝舟,你明日到沧浪亭去一趟,将他的花销送上,另外杭州知府送来的那些歌姬再给他也挑几个好的送过去,年轻就是好啊!”

“爹爹,那些不是留给我的吗,我听说燕亲王可是和尚转世,不喜欢那个调调的,送给他岂不浪费!”朱汝贤一听就急了,嘟囔道。